以开始的方式结束这一场邂逅 结束的方法

  ■沉重打击

  

  终归没有办法趁夜幕前逃离,就像无法避开一场暴风雨

  即便我可以把每一根神经加进钢筋,最硬的那种

  可是面对白色,惶恐蔓延的血色,莫名的麻醉色

  还是龟缩在墙角,在最黯淡的灯光里,细数

  那些可能慰藉我的可怜巴巴的温暖和光亮

  然后趔趄着,支撑最后的生命余波

  此岸与彼岸,近在咫尺,却隔着漫漫长夜

  此刻,如果把我放逐,一定会被黑色吞没

  有些沉重无法逃避,就像无法阻止时间停止

  第一次一个人上路,才知道坚强没有那么简单

  有些磨难终须一个人面对,没有选择

  

  ■遭遇意外

  

  因为从来没有想过,人与人可以这样度过

  所以真正来临,从头到脚不能招架,只有困惑

  语言还可以这样排列组合,隐去了太多的人性温情

  炫耀可以这样登场,仇视成透骨的落寞

  一切超乎我的想象力,甚至意外的想象力

  我觉得体无完肤到无法接受和认识自己

  如果我不是我,如果我是任何人

  即便是玉树也觉得摧枯拉朽,即便是临风,也是龌龊行径

  我还在懵懂里就这样进入一种漩涡的中心,成为取笑的猴子

  该用多少善行才可以弥补遍体鳞伤,回到初见的模样

  爱不在了就放手,伤害是最无能的表现,令人不齿

  即便是可以拔出树干上的钉子,然而当初射进时的愤怒

  已把你伤害的一塌糊涂,损人者未必利己

  无法阻止索性更猛烈些吧,谁也没说过生活就一种颜色

  是谁说过:只有经历炼狱,才能站在最高峰傲视群雄

  

  ■途径沙漠

  

  纸里总是包不住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从此就听到许多质疑的声音,陌生的熟悉

  从此就看到许多不屑的面庞,寒冷的遥远

  就连最后的渴望,也在貌似好意的埋怨声中坍塌

  甚至许多说法,开始空穴来风,黑云压城

  看热闹的不怕赌注大,有时也附和几声以示存在

  还有的拿出泼皮的姿态把脏水搅得更浑浊,惟恐天下不乱

  开始有沙漠一点点蔓延,从脚部开始一直到脖颈

  如果不是我高仰着头颅,我坚信早已消失殆尽

  清水是早已绝迹了,清晨的露珠勉强可以滋润魂灵

  我期待穿越一种浩瀚回到一种澄澈的彼岸

  不是所有灾难都有人陪你走过,大难临头能把你拎出沼泽的

  往往只有你自己,恐怕只有你自己

  

  ■原地前进

  

  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我还是那个我

  为什么为什么被置于风口浪尖之上,非议漩涡中心

  也曾想过收集所有证据,尽自己之能势,振臂狂呼,你死我活

  也曾想过纠结三五好友两肋插刀,踏遍江山,唇枪舌战,硝烟弥漫

  可是最终的最终会有怎样的结局,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无非是两败俱伤,成为笑场,无非是撕破脸皮势如逃荒

  难道一种声音可以盖棺定论,难道一己之见可以真理流传

  信息多变的年代谁还在乎变了形的片语之言,一些无关痛痒谁还会停下来观看

  立在悬崖边的松树尽管狂风大作暴雨绵绵,烽烟过后不还是屹立不变

  只要有一种站立的姿态,管他狂风骤雨浊浪滔天,一切终归云烟

  耀眼的黄金被土石掩埋,不见天日几万年,谁能阻挡它的光芒与日月同辉

  不在沉默中死亡,一定会在沉默后崛起,水与火的历练

  必定成就钢的顶天立地,无懈可击,所向披靡

  

  ■静默之刃

  

  一把刀在浴火后寒光闪闪,最初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伤痕结痂处越发坚硬,最初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最初的发起者不知在何处残喘,抑或偃旗息鼓

  只留下满树的夏花,静默的盛放,静默的繁华

  玉树在风雨后依然临风,把大片的绿荫奉献,也许是朋友,抑或是仇家

  其实,已经不存在仇家,佛说:不说,不说,何处惹尘埃

  头顶的蓝天依然蔚蓝,满脸的阳光依然灿烂,一切好于从前

  切割的苦痛终成过往,挣扎后的甜蜜在刀刃间流淌

  把最后的光芒放在阳光之上,足够温暖四方,温暖不忍回眸的方向

  真的,轻轻地告诉你,一切没有什么,过去了,任何伤害都是历练

  任何历练都有价值,人生何苦在牛角尖里不见天日

  人心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狭隘龌龊,至少我是。不同路了,就祝福

  以开始的方式结束这一场邂逅,中间的灰色,全部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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