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树】 窗外的树主要讲了什么

  窗外原来有几棵树,但我就是记住一棵树。  

  窗外原来有几棵树,但我就是难忘那一棵树。

  

  那棵树与我小屋的窗户相对,夏日里推开窗,我就看见了那棵树。 

  因为它特殊的位置,因为我特殊的位置,因为位置与位置,我与它就多了一种机缘,心中就多了一个它的位置。

  

  我常拄拐站在窗户内长久的凝视着它发呆,发呆的时候,没有思想,没有思维,没有杂念,脑子一片空白。此时,我似乎也变成了一棵沉默的树,一棵与世无争的树。等到回过身来,我就真的羡慕与我相对的这棵树。

  

  那棵树原来长得是细细的,直直的,一阵轻风吹过,细细的树冠顶一头绿叶摇来摇去,很像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这时,心中就有了喜欢,就有了怜惜,就有了疼爱,就多了一份情感。我想,它不会说话,它肯定有一个孩子很多逗你开心的语言。

  

  它一天天精精神神的生长着,我一天天向前增加着岁月。它越长越神气,我越长越萎靡。这是年岁的差异。这差异,让我以一个长者的胸怀向它默默地送上我最美好的祝愿。

  

  不会想到,我的祝愿会背离好远。那是一个冬春交接的早晨,我突然看到柔弱的小树坠满沉重的冰凌。因为高挑的个儿和细小的树身不成比例的原因,细弱的树冠已负不起沉重的负荷,使它一百八十度如弓形弯向了地面。此时,大地被云山雾海笼罩,东升的旭日还在启航的途中,凝结的冰凌依然统治着世界。

  

  太阳还未露面的时候,我走进小树,举起手中的拐杖一下一下打着小树的树冠。此时,我看见拐杖的杰作:小树的树冠之下是一地的冰凌。随着地面冰凌的增加,小树也减轻了树冠的负重,我看见它细长的树冠慢慢地离开了地面。此时我想,抽打是可以减轻负重,减轻压迫,缓解生命的苦痛。

  

  太阳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小树头冠上的那些牢固的冰凌开始利落地从小树的枝桠间掉落,随着阳光的温度逐步上升,我看见小树身下堆积的冰凌开始由高而低、由大而小的萎缩,一地冰水成为它们最终的转化。

  

  冰凌解除,负重卸去,小树又焕发了活泼的精神。只是经历了这一次无情的伤害,小树改变了原有顶天立地直立的形态,小树成了一棵如弓形的弯树。很多时看着它在突然而起的狂风中摇来摆去,那心中就多了一份忧虑,很是担心它从那弓弯的腰身处分身断裂。

  

  忧虑相伴,因为我常看见它在突然而起的风中难以抵抗。微风吹时,它轻轻摇曳;大风吹时,它大幅度摆动;狂风来临,它树冠扫地,低下的树冠和整个弯如弓形的树体会发出求救的呼唤。狂风如狮吼叫,小树发出微弱的呻吟。欣慰的是,小树奋力抵抗,没有屈服于风暴无止境的袭击与摧残。

  

  日子就这样变化无常而又不紧不慢地向前延伸着。不知不觉,小树长高了,树身尽管仍然不可称为粗壮,但已告别了原来的细弱。惊奇的是,小树在一次强烈的狂风中,一直弯着的树身扬起了,细长的小树的树冠竟然与它相对的一棵大槐树的枝桠相互交叉的连接在了一起。槐树粗壮高大,远远看着,像是大槐树伸出的胳膊和小树的树冠交叉在一起,又像老槐树伸出的手,在很疼爱地抚摸着小树的头颅。这真是一个自然杰作,一个稀有的奇迹。这一奇迹,让我懂得,狂风不都是摧残,狂风也可创造机遇。狂风频频,机遇只需一个瞬间。这一个瞬间,让小树借助狂风的力量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支点。

  

  小树有了支点,但它已难以改变弯树的形态,可改变的是,我对小树改成了弯树的称谓。弯树自从和老槐树交织在一起就再没有分开过,它们一大一小,也可说一老一少,相互友好着,亲爱着,一起支撑着一种生命的形态,一种生命的绿意,一种旺盛的生机。

  

  还是说清楚吧。弯树与槐树生长的位置,是一个公共场地。槐树在左,弯树在右,我推开窗户,正好相对着与我窗户一条直线的弯树。窗户的左边是我小屋的一面墙,紧挨着墙,是一条连接大街的坡道。沿着坡道走上来,就到了槐树与弯树的跟前。自从小树以弯的形状与大槐树交织在一起之后,这里就多了一道奇异的景观。每年从春至秋,这里就有了一道绿色的门,人们从绿色之门下走进走出,就不时的说着惊喜的声音:奇了,真是奇了!这棵弯树为我们搭了一条绿色通道。其实是一左一右的两颗树构成了一条绿色通道。

  

  不断听着绿色通道四个字,我就不由自主的思索生命的过程、生命的底蕴、生命的质量。绿色,一个时代呼叫得最响亮的词。

  

  可惜,今天我再也听不到这种对绿色通道的赞美声了,推开窗,再也看不到那棵我称谓过的小树弯树了,再也见不到那条奇特的绿色通道了。小树生长的地方不再有供生命存在的土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做水泥的物质铺展的地面,地面展示着平整光洁,人们从光洁的地面上走来走去,嘴里仍然是说着赞美的语言,但说的已不是对小树或弯树的赞美声了。

  

  人们已把它淡忘,但我却难忘这棵曾经陪伴我朝夕的小树弯树。说出它的名字吧,它是一棵长了很多年也未长大成材的柏树。松柏四季常青,没有松树,它也以生机的绿色充满很多个年轮的四季。

  

  这里一道绿色通道没有了,可大地上仍然有呼叫得最响亮的绿色通道,但那已不是弯弯的小树形成的绿色通道。我看不见的绿色通道都依然构成着各自的起点和指向。

  

  无论如何,我不能忘记那棵弯弯的小树,不能忘记那棵意志坚强并为大地奉献一片绿意的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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