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密言 密桃园

  他悠悠发声,密音般传来。

  

  这里,应该复色。

  

  于是,第二年的春天,这个废弃的园子便开始涂染绿色,堆堆灰石破烂的周围开始长出青草,高压电线的铁塔上,不知什么时候筑巢的一家乌鸦,见此春天于楼下缓慢而巨大的展开,也息音屏气,安静服帖。

  

  盛夏之后,还会有牧人和他们的羊群来此,闲聊散步,自由的吃草。他们听到神或者主或者上帝或者谁的召唤,那谁,用密语告知,在浓夏之前:来,这是你们的门,你们的家园,可以进食,可以歌舞。

  

  此园的幼林,则早已铺满绿色,较之远处墙外的那三株杨树,幼林萌绿的仿佛早些,且日翠一日,巨盆满盈。幼林的土地是新鲜的,操劳的青壮年,那大地的孩子们的身影,仿佛依在那里掘土施肥;还有他们依然童稚般质朴的眼神在那里闪亮,像那普照幼林的天光。

  

  这里生长的皆为翠柳,墙围之外,过了马路的那片林子才是杨树。那片不知是谁指使的杨林,在初春的风光中,淡褐黄色的叶片,丛丛长满那片空间,而且纵深下去,像一片应该进入并可以进入的曼曼桃林,郁郁枝蔓;枝枝蔓蔓,郁郁桃林。

  

  那谁,如果是上帝,不能不佩服上帝的神指,一个漫长的严冬过后,整个铅一样沉重的灰色世界里,神奇地生长各种色彩,以翠以红为阵,铺天盖地而来,不见病树沉船,处处万木千帆,好像冬天就是一个梦,或者根本没有来过,或者已经去的很远很远。

  

  故此,近半月以来,我停歇了自己的踏车及摩托,步行一段,再坐公车,长段的上班,要看看谁的色彩,要听听谁的语言,更为强盛,更为烂漫;或者干脆步行回家,把自己放在春天里漂浮,任微微地风吹着,有时暮云暮雨伴着,载欢载喜,载静载寂,缓缓地飞,幽幽的见。

  

  在车上也可以感觉到春天的飞,不用寻找,顺眼望去,车窗之外正是桃林,粉红的桃林,一园一园地飘。从家居的楼上下来,小区院中的桃树则是大红色的,不,听一个美术老师说,那种类似西方人称玫瑰色的,我们称为深红之浅些的水红;水红,是的,就是水红。

  

  水红,又春天的是一种颜色,又是一种不知道的语言,稀奇的语言。不知道这种桃红与水有何相仿,与谁有何相系,但我知道,西方人好像不易看清中国人的桃红,更不易知何为水红,他有乌托之邦,而无山水桃园,我怀疑他们是否知道,有一个创世的作品是夸父的桃林,还有一个新的续篇,正于春风中酝酿。

  

  你听,你看,那谁,他悠悠发声。那悠悠的声音说:现在,你开始书写图画这篇章,你展开它------中国密卷!或者,家乡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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