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悠四十载,
改变的是乡音,不变的是乡情。 每当想起那个山村,念起苍老了容颜的乡人, 心潮迭起念欲狂奔, 时间可逝,容颜可苍, 揩不去刻在心碑上至纯至真的爱意和情深。 几岁的印记可为浅薄, 我怎的对你这样迷恋?甚至可谓衷情呢? 因为东山沉睡着我的先辈? 因为这里曾记忆了父亲母亲山楂树下的爱情? 还是因为童珍的清洌特甘醇? 都有啊!都有, 因我身躯流动着先祖的血液, 生命孕育时早就注入了山脊的魂。 每当梦里走进淹没绿树下的村落, 每当踏着青石跨过南山腹底涌成的溪, 每当踩着低错滑爽的青石板小路, 女儿的心便到家了。 最爱听 雨滴打在石板路上的声音,啪嗒啪嗒; 最爱数 雨水砸在屋檐下形成的水窝窝; 最爱看 山雨欲来前的浮云; 最爱嗅 柴草燃后的炊烟缭绕; 最爱品 散发着青吁吁鲜草的乡间味道。 都想啊!都想, 最想的还是熟睡在黄土地下我至亲的人。 你们亲历了一个世纪的春萌秋丰, 一百季的夏暖冬痕, 坟茔上的草枯了又绿,绿了再萎,萎了重萌生, 可音容笑貌走不出我的灵魂, 人在老,心不变,情越真, 割不断的脉络永远牵着离乡人的筋。 久别了四十载的亲人你们也老了, 在几十个年轮里我只见过你们两回, 清晰记得那顿午饭让我回味至今。 村里那口老井还用吗?是否还围坐着洗衣的女人? 大槐树下的石磨还转动吗?能否再听一次石辇碾碎谷物的声音? 看着山楂树下的恋情,仿佛听到山楂花重开, 再为我重复一次渐远年代久久渴盼的回音。 如果能真的再走一次, 我将一一不落的写进我的文章留给我的儿孙。 父亲老了 仍在念着永远守着黄土的双亲, 母亲老了 也在念着那个养家糊口的石磨,念着一同碾磨的人, 我也渐渐变老,我在酝酿一个梦, 春暖花开时,山楂挂红时, 我将携夫带子伏吻我故土的脚根。 无论走多久,无论走多远, 变得是乡音,永远不变的是乡情!【责任编辑:可儿】
赞 (散文编辑: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