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不相忘:不远,亦不近_亦不远矣

【编者按】欣赏一个人,有时候用言语表达,是一种多余。很多时候,我们都只是需要一个能够对面而坐的人,不远,亦不近,无论你是喜还是悲,都可以率性而为。

我和林梓诚是相通的,无论黏在一起,还是彼此在彼此的空间里彼此遥望,我想,我都是那个能够走进林梓诚精神世界里的人。所以,很庆幸,今生,让我们相遇。这话我没有对林梓诚说过,担心他会骄傲。其实,说与不说,都是一样,就如林梓诚的孤独和骄傲永远都在他的心里。除非他愿意,否则谁都看不到,也打不开。我也不例外,欣赏一个人,有时候用言语表达,是一种多余。

有一段时间,我和林梓诚频频相约,会是在下午,也会是在晚饭后,哪怕是得一点点的空暇,他都会从城的那头赶到城的这头,只为见我一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急事,安坐片刻,聊些无关风月不痛不痒的话,只觉得好。在西山,徜徉在铺满紫藤的长廊下,就像是到了桃源,天地之间,只我们两个凡人。长廊临着河水,河又环着一处山庄,山庄里的楼宇不高,错落有致,间隙处多是园林、山水。远望,像是淡抹相宜的图画。林梓诚指着其中的一座别苑,告诉我,他很喜欢那里,希望有一天能够在这处别苑栖身。我只是笑笑,没有告诉他,我也有过一样的意愿。

纯粹的闲聊,我和林梓诚持争议的话题颇多,不是他或者我说的不对,是思维的角度不同,他按照他的思维,我又按照我的逻辑,常常是在同一个问题上,分歧很大。林梓诚取笑我说,张爱爱,你是不是好不容易碰见个抬杠的。我笑说,还真是这回事,难得有人胡搅蛮缠。林梓诚说我嘴巴不饶人,我告诉他说,我本说话就是刻薄,谁让你乐意来着。一来一去,一来一去,从傍晚,一直到子夜,直到公园里散步的人们都不见了踪影,只有星星点点的街灯闪烁。时间过得很飞快,几个小时的光景,还未见分晓,不觉就消逝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话多的总是说不完,时间也总觉得不够用。

去湖边,一路上,林梓诚滔滔不绝,像个孩子,有些兴奋和激动,我插不上话,只是聆听,做一个倾听者。他给我讲一部刚看过的电影,是科幻片,掺杂着人的感情在其中。除了叙述影片,穿插有他自己的思想和看法。我惊讶林梓诚的表达能力,居然能够把一部我没看过的故事叙述的活灵活现,好像我刚刚从影院出来,脑子里完全都是剧中人的故事和画面。还有故事里的悬疑,足足吊起我的心脏。而在这之前,林梓诚曾给我说他不是一个善言的人,大多时候保持缄默。

第一次相约吃饭,是冬天里一个周末的傍晚,我和林梓诚跑了很远的路,从这个城市去另外一个城市。那天,我穿一件戴蝴蝶结的大衣,晚饭结束后,对着镜子竟然扣不上蝴蝶结,林梓诚在门外,问我需要帮忙吗,我回他一句,这还需要问吗。全然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我和林梓诚只觉得相依为命。

我有喝咖啡的习惯,林梓诚便把两杯都端给我,只吃果盘里的水果。有一次,我边喝咖啡边流泪,放在盒子里的纸巾都被我用光光了,林梓诚与我对面而坐,他也不劝我,任凭我的哭泣。然后,是我开始说话,竟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无缘无故的有些气。在林梓诚面前,我从不遮掩,就像在父母亲跟前一样。对着一个异性流泪,还是第一次,大多时候,我展现给外人们的都是光灿灿的,充满阳光。我不说话,林梓诚也陪着我沉默,那天,还下着雨,林梓诚送我到门口,我一言不发。临了,我下车,林梓诚递给我一本书,我不言语,收了去,眼泪更是汹涌。这眼泪与刚才的眼泪并不是同一种内容,却都是顺着同样的一张脸颊滑落。

很多时候,我们都只是需要一个能够对面而坐的人,不远,亦不近,无论你是喜还是悲,都可以率性而为。

【责任编辑:蝶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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