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藤菜 像南瓜藤的菜是什么菜

【导读】母亲是在田边地头收集全院的南瓜藤时踢跤摔断了腿,趟在床上己有好几日了,为了不影响我们的工作,一直瞒着我们呢!我不能自控,哽咽着扑在母亲的床前泣唳不己。

  吃腻了鸡鸭鱼的女儿突然嚷着要吃南瓜藤菜。时值深秋,市上稀少,很难买到。犟妻横眉竖目,恐吓不肯吃饭翘着小嘴的女儿。退休住在乡下八十高龄的父母恰好来了,母亲笑而不语,拄着拐杖上前拉着生气的女儿走出家门,去街上散步。她俩回来时神秘兮兮的!或许是饿坏了,晚餐时女儿狼吞虎咽,吃了很多。此后整整一个星期,女儿象快乐的百灵鸟那样一直蹦蹦跳跳,沉浸在欢乐之中。我奇愕,早餐时特意问她,她反问我是否早点回来吃晚餐,眼中充满了期待!

  

  我如期赴约,推门而进,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厨房里的锅瓢撞击铁锅发出咣咣的响声,夹杂着女儿山雀般叽叽喳喳的话语。我走进厨房,一个老妪在炒菜,熟悉的背影在我脑中忽闪开来。我几乎尖叫,近乎责备:妈---,您怎么来了?这么大年纪了,事先也不告诉我们!母亲边炒菜边回头笑笑,女儿在扮鬼脸。原来妈在亲手炒南瓜藤菜!

  

  吃着妈亲手炒的香喷喷的南瓜藤莱,我仿佛回到那个缺衣少穿忍饥挨饿的荒蛮年代。冬天来了,寒风凛冽,收工回家的母亲忙去自留地里寻菜,少小的我蹒跚地跟在后面,捆紧饥饿的肚皮大哭,企望有什么充饥。贫瘠的土地上长着稀稀落落的蔬菜,叶子乏黄。母亲在吃力地扯拉坎边几乎干瘪的南瓜藤,捆成小卷拿回家用水浸胀剥皮切碎当菜吃,剩下的贮存起来下餐再吃。几回回深夜还在暗淡的煤油灯下剥瓜藤皮,指甲剥出了血,毫不顾及。她把去皮的瓜藤切碎放入坛中淹制贮藏,准备过冬菜。又酸又粗很干涩的南瓜藤菜常常因缺油少盐很难吃,吃得人面黄肌瘦,清口水长流,望而生畏

  

  晚餐后,母亲惦记乡下的老父亲,执意要妹夫用车把她送回去,却硬生生地被女儿留下。我急忙打电话请乡下的邻居照看年迈的父亲。我惊愕,一直由外婆带大的女儿当晚却强烈恳求要和她的奶奶同床共枕,夜深了还在隔壁说悄悄话,吵醒我的酣梦。

  

  过了一段时日,天下着绵绵细雨,很冷!母亲从乡下托人捎来一大塑料瓶切好配好佐料的南瓜藤菜,女儿一蹦三跳,欣喜若狂!乡下老家路滑,要走一段山路,很少回乡下的女儿竞然央我带她去看奶奶,我忙于工作一时抽不开身就耽搁了。

  

  光阴似箭,转眼进入隆冬。适逢女儿学校放两天假,父亲从乡下打来电话,声音有点傻哑,话里带着急腔,要我们回家看母亲。女儿在隔壁听到电话,嚷着坚决要一同回去看奶奶。

  

  天下着烦人的冷雨,冰凉冰凉的,似乎要下雪了,寒风怒吼,吹得人喘不过气来。下了车,我们火急火燎,举家回赶,爬着难走的山路,不时地用手哈着热气暖暖,吐着白色的飞沫。女儿脸冻得飞红,一个劲地脸朝前冲,撑着的雨伞被呼呼的山风吹翻了,雨点打在头上,湿在身上,凉在心里。妻走不动了,汗水和着雨水顺脸颊下淌,头顶冒着热气,我拉紧她的手急急地朝前走。女儿重重地踢了个狗吃屎,满身是泥,手掌擦出了血,她尖叫起来!索性瘫坐在地哇哇大哭。这么难走的路,父母是怎么走过去的!?想起在家翘首企盼的父亲,我拽着妻女,拼命地大步向前。风更大雨更急,我们在风雨中成了移动的雕塑

  

  到家时己是掌灯时分,父亲老远出来接我们,眼中充满忧郁。

  

  母亲是在田边地头收集全院的南瓜藤时踢跤摔断了腿,趟在床上己有好几日了,为了不影响我们的工作,一直瞒着我们呢!我不能自控,哽咽着扑在母亲的床前泣唳不己。妻女双双拉着母亲皲裂渗着血满是皱纹的老手失声恸哭,那红肿的手指头分明是剥南瓜藤时留下的创伤!那深深皲裂里腋藏了多少慈爱渴盼期待啊!母亲似乎老了许多,刻满皱纹的脸上爬满了灿烂的笑脸,慈善的目光在我们之间逡巡,摇憾我们的心灵。母亲拄着拐杖在寒风中寻找南瓜藤的形象忽然浮现在眼帘,越来越高大,越来越清晰

  

  我和父亲商量,请劳力把他俩抬到车路旁,叫车连夜送往医院。几月下来,医生的精心医治,父亲的细心陪伴,母亲的心情非常愉悦,受伤的脚好得很快。母亲仍念念不忘,不时地唠叨那南瓜藤

  

  几多折腾,几多慈爱,几多牵挂!我在心底呼唤,我永远铭刻于心的南瓜藤菜!

【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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