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刘刘的【致刘刘】

  很吃惊吧,突然给你冒了一封信出来。

  早几天,我从湖北蕲春前往江西九江,一百多公里的行程,买了一张火车票,六元五角的票价,开始还以为听错了,问到售票员都有点不耐烦了。给了他十元,给我找回三元五角的时候,我才相信现在还有这么便宜的交通工具。

  那是一列只有六个车厢的最简易的一趟火车,绿色的车皮,没有空调。车上的人很少,完全不需要按位置去对号入座。我直接爬上了最后一节车皮。一个人可以占一整排的座位,只要愿意,随怎么躺着都行。

  从蕲春往九江的路上没有任何的城镇,只有一个个的小站,不过好象所有的小站都会停下来载人。打开窗户,火车滑过空气,强劲的对流吹到脸都要变了形,头发一根根的直往后倒。窗外是成片成片的玉米地和藩薯地,洁净的空气和满眼的绿,让人感觉心情特别的愉快,忘记了这是一个在37度温度的大中午,几乎只有在停下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天气是这么热的。

  火车的尾部有一节小小的露台,站在露台上,火车后面的风景可以一览无余。望着那慢慢变小的山峰,听着车轮在铁轨上舞动的轰隆轰隆的脚步声,好象自己置身在一部古老的黑白电影里。我好象很多年以前在哪部电影里看过这样的一个画面,只是太久了,模糊的有一点印象。

  记得上学的那会,我也是坐着这样的火车,从H城跑去你在的那个城市。我上学的年纪比较小,一直以来都是班里最小的那个。也是最爱玩,最幼稚的那一个。那个时候,咱们都年轻的一塌糊涂,反正青春是用来浪费的,那就疯狂的玩个够吧。记得那时候还有广,渊,登,好象还有你的姐姐伟香。唱整夜的歌,喝整夜的啤酒,或者是找个小地方,聊上整整一夜。我记得我要不就住在渊那里,或者是住在铁道学院广的宿舍里。

  年轻时的那种朦胧的情愫,尽管挺幼稚的,但是真实并且是最美好的。记得我会经常给你写信,都是一些学校里的琐事,还有就是对你的好感(哈哈)。你也会给我回信,内容我全忘记了,不过我记得我会经常去传达室去找你的来信,每次收到你的来信,我都会迫不及待的读完,然后兴奋得一整晚都睡不着觉。我记得我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情就是,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的生日礼物,我买了一个笔记本,然后跑去各个教室收集同学们的祝福语和他们的签名。记得收集了整整一个笔记本的祝福语,里面甚至有好多的同学我都不认识的。学生时代就是好,这种事情,同学是最乐意帮忙的。其实当时出这么一个馊点子主要还是没什么钱,买不上象样的生日礼物,就整了一破笔记本签名了。当时有没有被感动得哭阿?

  很多亲人的生日我都会忘记,甚至连我自己的生日,但我一直记得你的生日,10月17对吧,可能是那时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我跟广的感情一直很好,到现在我们都会经常联系的。这种友谊挺难得的,快二十年的感情了,并且都是很真诚的相对,没有虚伪的面纱。

  那时广挺帅气的,到现在也很帅气。思想也成熟得比较早。大二那年吧,他跑去我家,骑着一个嘉陵的摩托车,开口就问我对你感觉怎么样,我直接说我喜欢你,感觉好着了。那小子突然来了句,你还是放弃吧。我说为什么阿。一开始他不肯说,在我再三追问下,他来了句,说跟你好上了。说真的,我当时挺失落的,但很快就释然了。那小子比我成熟多了,再说他近水楼台,我肯定输给他的。谁叫他是我哥们,只有祝福了。

  但怎么也没想到,你们谈了几个月就分了,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的友谊。我们还是会在一起玩,一起high,但谁也不会提起爱情这个东西了。刚毕业的时候,我们还会经常的联系,不过大部分都是电话或者是邮件之类的。

  车厢里上来了一群卖水果的农妇,新鲜的玉米,西瓜,还有莲蓬和香瓜。都是刚从地里采来的最新鲜的东西。买了两元一根的玉米和五毛一个的莲蓬。玉米很甜,很浓的玉米香味,一吃就知道是最纯种的玉米,没有通过高科技改良过的。这是我第一次吃这种新鲜的莲子,莲肉甜甜的,莲芯又苦苦的,把吃剩的垃圾随手就往窗外扔,列车员看到了只是对你笑笑。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不过这感觉真的很棒,这种味道可能只在儿时的记忆里出现过。

  我翻着一本张悦然的《letters》,里面全是关于一些信的记忆,里面有一段话很有意思:所谓的相信,若单从字面上来看,就是依靠相互书信建立的情感与依赖。那样的话,不难解释现代人越来越难以遵守相信的本则。只因无信。

  我还是那种做事喜欢一时兴起的性格,看着看着就想写一封信。代表着我们逝去的青春和那美好的回忆。写给你,同样也是写给广,渊他们的。美好的东西应该永远珍藏在记忆里,当我们渐渐老去的时候,还能坐在一起聊起那一段疯狂的日子,美好的时光我们不曾辜负。

  当天下午,我爬上了庐山的山顶,庐山的天气特别的凉爽,风景好得都不想离开了。跟婴儿一样纯洁的空气,整个天空都是透明的。蓝天白云不需要再去靠想象了。我坐在如琴湖的湖畔,望着一会朦胧,一会清晰的明月,心里特别的宁静。我就这样一直呆呆的坐着,心里没有一丝的杂念。好久好久,真恨不得整个时间就这样停滞不前。第二天,我又背着一个大概有30斤重的登山包,绕着庐山走了大概有15公里,最后还从海拔1000米的地方一直走到庐山海拔100米的出口,整个人都累到酸痛。导游使劲的说游庐山不坐车是不可能的,既然是游山玩水,坐车就失去了意义了。我这倔强的性格硬是走完了半个庐山。

  我跟广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聊到你的,每次他都会说给刘刘打个电话吧。不过很多时候不是关机就是接不通。现在同学或者朋友之间的聚会不是喝酒就是打牌了,很难再找到当年的那种感觉了,只能在记忆或者文字里去慢慢体会了。不过这真的不重要了,这是自然规律也是责任,我们需要照顾的不单单是我们自己了,所以融进社会是必然也是无法逃避的。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记忆,或许我们的孩子在某一天会说,爸妈,你们怎么这么土阿。我们只能在心里笑笑,或许我们真的out了。

  写得够多了的。祝你永远幸福。友谊永远不变。

  谁说这世界上没有红颜或者蓝颜的,我觉得你,广,我就是,即使各自奔波,但藏在心里的火花未曾泯灭。

  

  小名:蒸钵

  2013年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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