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美在路上600初三
从帝王将相寻访出行时，为了防止扬尘而净水泼地的土筑路。到军阀混战时期，军官达人乘高头大马招摇过市的石板路鹅卵石路。从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上海十里洋场有轨电车汽车黄包车行人混行的水泥马路，到现在经纬分明，汽车电动车行人各行其道现代柏油马路。道路的发展，从一个侧面验证了时代变迁与发展的历史进程。 当今城市中的道路，那真可谓纵横交错盘根错节。就如人身上的血管，蜘蛛编制的丝网一样，把城市中的片片区域大街小巷，所有的边边角角都连成了一片。道路密集的让人眼花缭乱不知所终。并且随着城市在不断地扩建，道路也象动物的触角一样向四面八方扩张着延伸着。 随着出行的需要，道路也在不断地加宽，变长。四车道六车道......。为了出行的车辆井然有序，道路中间也竖起了长长的隔断，并且隔断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气派越来越美观。道路上的信号灯也在不断的完善与更新换代。并且还在各个路口加装了监控装置，把智能型监控发展到了极致。到了春夏秋季绿化带的树木枝盛叶茂，枝条被五彩缤纷的繁花所簇拥，形成了一道让人们眼前为之一亮的风景线。 城市变得雄伟而壮观，确实我们行走的街道变得宽敞了，美丽了。楼房也在相互攀比似的向着蓝天伸长了，长高了。富丽而堂皇，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直插蓝天把宽广的道路挤压成一条条峡谷。虽然道路变的笔直而宽敞，但总给人们造成一种压抑感与浮躁感。大家都在匆匆忙忙地赶路，不愿过多地停留。道路两旁各种名目繁多的宣传彩画与琳琅满目的广告牌，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丰富新颖的橱窗设计，令行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造就出一种令人眩晕的色彩，拉紧了人们本来就紧张压抑的神经。 道路虽然变得宽敞了美丽了，但随之而来的并不是道路的畅通，条件的舒适。却事与愿违，道路好像比过去更加拥挤了，空气更加糟糕了。到了冬季，雾霾象一只无形的魔爪，把人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它显露着狰狞，不断挑逗人们的耐性，鞭伐人们脆弱的情感，摧残人们疲惫的肉体。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煤焦味，到了高峰期那真是条条街道爆满，处处都是摩肩接踵的拥挤。 清晨，自驾车流电动车流象潮汐般地从大街小巷中涌出，汇集成滚滚向前汹涌澎湃的人潮，并在十字街口形成一个巨大的车流漩涡，挑逗着人们几乎崩溃的神经。整条道路上的车辆把数公里的路面全部覆盖着，马路几乎成了停车场。随之而来又产生了一种新型的病毒路路症。人们的情绪变得狂躁不安，一起看来不大的交通小事故，有时也会争吵不休甚至大打出手，殃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为什么人们会患上路路症呢？确实这是出行困难被逼出来的。在高峰期，那怕你仅仅是步行数百米，也是步履阑珊困难重重。人行道上几乎全被自驾车停满，行人的路完全被机动车占用了，人们行走的权利被彻底地剥夺了。大家只能闪展腾挪穿行于车水马龙的汽车与电动车的铁流之中。 鲁迅曾说过，世间原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路是因为有人要走，才形成的。它是为人们提供方便的。但遗憾的是，现在它却成了人们到达目的地的一块心病，成了挥之不去的痛。 想当年我工作时，大多数人是骑自行车上班的。那时的路相比现在要简陋了许多，也窄了许多。在上班高峰期，路上自行车的洪流也是相当壮观的，但并不堵车。清晨，它们象河流一样从各个小巷中涓涓流出，汇集到大马路上形成势不可挡的车流，滴铃铃的车铃声，象早起的晨鸟在歌唱，伴随着我们一路前行。人们生活的序幕就此拉开了。 我上班时，需要骑半个多小时车的路程，其中还有一段上坡路。那时，道路的两旁仅是一层楼的商品房。按现在人的观点，那时那条路不算宽敞，仅能算是一条小马路而已。可在当时我的印象中，在济南那也算一条很不错的大马路了。那时上班根本不需要考虑堵车耽误的时间，要有个提前量，也没有什么自驾车。公交车也并不多，自行车是人们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那时，谁家要有辆摩托车那就算相当高档的了，大家都会刮目相看羡慕不已。 生活虽然平淡朴实，人们的工资也不高，但大家还没有象现在人那样感到有多大的压力。人们对衣食住行没有太高的要求，生活简单而快乐着。现在，确实让我们这些人理解不了，那时我工作了十五六年，工资也仅是七十多元钱。现代的人们挣的工资是我们过去的几倍甚至十几倍，但他们好像活的很累并且压力山大。当然追求较高的生活品质，提高生存质量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也是每个人的权利与奋斗目标。往往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但我信奉一句话，就是应知足常乐。 那时，我们工作虽然没有现代人那么大的压力，但也是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地工作着。我上班路不算近，每天也是风雨无阻奔波于家与工作单位的两点一线的路上。特别是当你患病感冒发烧，腰痛腿痛时，工作不能耽误，还是要坚持骑车上班。那真是上班一身虚汗，下班汗水湿衣。特别是上坡路再遇上顶头风，那真是站着蹬车，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车登子上，身体左右摇摆一步一弓腰。到了家时，腿累的都无法正常走路了。由于感冒得不到好好地休息，常常拖了好几个星期才慢慢恢复。 特别是在冬天，雪后道路被自行车压成一条条车辙，第二天融化后又结冰，自行车一不小心滑到车辙中，你就会中心不稳，一失控就是一跤，摔倒后爬起来再骑。大家都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地一路前行。那时，路上积雪也没有现在清扫的及时，背阴处长时间积雪不化，路难行路程又远上班也很辛苦。 但比起老一辈人来，我们还是很幸运的。我同事的母亲啦起她上班时的情景，她说，当时的工作环境比我们工作时要艰苦多了。那时我同事她们还小，每天她母亲需要提前近一个小时出门，推着四轮小车先把她与弟弟送到单位幼儿园，然后再去上班。下大雨时，她母亲拿扇面板让两个孩子顶着，她自己披着一块塑料布，推着小车上班。道路泥泞，小车轱辘粘掉了一个，她母亲连拖带拽好不容易才到了托儿所。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大雨浇透了，脱下来扭干水再穿上。上班时，来不及换衣服，用自己体温慢慢地把衣服烘干。 上世纪八十年代，自行车就是每个上班族必备的交通工具。在晨光的微曦中，在黄昏的余晖里骑车人的剪影，天复一天，月复一月在四季的画面中不断地更迭着，交替着。人们的生活在忙碌中悄然流逝。什么旅游啊，海外购物啊，好像离我们很远很远。在我们憧憬的未来中也未曾出现过。 后来，条件好了，我乘坐厂里的班车上班。早上，我步行近二十分钟来到班车停车点上。停车点处，卖早点的小贩一排排在兜揽着生意。他们都是骑着三轮车带着煤气罐或烧煤碳的炉子及各种大小不一的锅等工具现做现卖。有卖煎饼果子八宝粥的，还有卖豆浆油条的等等。煎饼果子是先用小米糊糊摊成一个薄饼再磕一个鸡蛋摊匀，摸上酱，上面放上一根油条，再洒上香菜末等调料，包上油条叠成长方形出售。上班的人们，由于时间太紧张而来不及做饭的，可随手买来或就地解决或包好拿走。早晨八点以后就不让摆摊了。那时城管也很温和，只是站在那里不断地催促他们离开，没有见到暴力执法的。 班车上人很多，有些路远的同志还随手拿个马扎，一排排坐在班车的通道口上。人挤的满满的，大家相互寒暄，捞着磕啦着呱车慢慢地开进了厂区。大家纷纷下车各自奔向自己的工作岗位。那时大家的工资不高，领导与工人工资差别也不太大。有病时，厂里都有医务室。开药打针花钱很少，根本影响不了工资的收入。不像现在一次小感冒，就要花上千百元钱。也根本没有贷款买房这一说，孩子上托儿所幼儿园也花不了多少钱，孩子上学学费占生活费用的比例也极少。 那时一周仅休息一天。休假时，大家都充分利用这短短的一天时间，洗洗衣服忙忙家务打扫打扫房间。就这样时间在忙碌中一天天过去，春夏秋冬，一年年的流逝。虽然生活很紧张，柴米油盐酱醋茶时时在打算着，但大家仍然生活的有滋有味。夫妻之间也因生活琐事争吵过，但很少由于言语不和就提出离婚的。为了给孩子增加点乐趣，有时我们会抽出点时间陪孩子到公园去玩玩。阳光，绿树，鲜花，小动物，大家玩的都很开心很惬意。 人这一生有很长的一部分时间是奔波在路上。或在上班的路上，或在回家的路上，或在去某个目的地的路上。无论你的心情是沮丧还是焦躁，是失意还是怨恨，都要调整好心态乐观向前，把人生之路走的更踏实更精彩。 撰稿人：臧琪滢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