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女人的一段尘封记忆] 苦命女人的特征

《印象》篇:(5)

苦命女人的一段尘封记忆 文/习之

过去的事情也许随着时间的流失,变得淡如云烟。有些记忆却如影相随,始终在你脑海深处,浪涌波现。

这个苦命的女人,是我一个村子的,比我大个五六岁的年纪。平常从不来往,见面也不说话,现在说来,她已死去了四十多年了,她那短暂的花季,凋零的却如此残酷,令人难忘。

她是从小不知爹娘是谁的一个弃儿,被同样是一个孤儿出身的本村的老太捡来收养的。小时候,知道她的情况很少,除了自己知道的外,便是听村人们言传的了。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她就是高年级的学生了。所谓的高年级,也就是六七年级吧。瘦小个矮,扎着那个时代特有的过肩辫子,鹅蛋脸上的两只大眼睛,似乎从没见过光亮,脸上的皮肤有些变态的黄。看上去,要比同龄的人小的多。学校设在村南的二郎庙,离她家最近。在上学或放学的路上,偶尔也会碰见,互不说话,但那时都知道她是被捡来的。

路上见到,常常是,一边背着书包,一边挎着个竹筐之类,那是准备放学后,到村南的地里打猪草的。那时,村里家家都不富裕,她的家可以说是更为困难些。放学,打草拾柴,帮家里干家务,便是经常的事了,她是干活最卖力的一个。

听说她学习很是一般,但很勤奋。在班里班外,很少和别人交流,也不见有什么闺蜜好友,有时只见她一人在学校的一个角落,依着一棵树,呆呆的四处观望着。后来,学没有上完,就退学了,这也许是因为家里生活困难,因为只有她和老太两人相依为命。

只有到生产队干活挣工分,才能得到多些的粮食,老太身体不好,很少见到队里干活。那时,队里分粮食,实行三七制,分粮,人口占三分,工分占七分,可见,家里没有劳力是要挨饿的。

就这样,还是花季的少女,就下学到生产队干活挣工分了。在不长见到她的时光里,见到她时,都是跟在大人的队伍里,出工干活。

那瘦小单薄的身影里,总是肩上不离锄镰镢锨,刨土锄地,耕耩播种,一年四季,就这样无日头的干着,为了这个不健全的家的度日糊口。

几年之后,命运有了些好转,生产队里,看她老实勤快,又有一些文化,便让她干现金保管。这活,在农村应该是最好的活之一了,风吹日晒少了,也相对轻快多了,但多了一份责任。

也许是命运多舛。这轻快的日子,还不满一年。

那年年底,生产队要年底分红,生产队的会计和保管,要加班加点汇总社员群众一年的收支往来账。会计是一个身高力壮,在村里人眼里是个老实本分的体面人物。晚上,她和会计单独在生产队的一个房间里,核对账目。就是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会计的魔鬼身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在她毫无防备,即使防备也徒然无力抗争的情况下,他强行将她花季的清白之身糟蹋了,也许是她的呼喊,还是正巧有人进来了,事情完全暴露,他跑了。她欲哭无泪的瑟缩在生产队的破床底下。

那个年代,发生这样的事情,在农村是天大的丢人现眼的事。第二天,传言铺天盖地,村人们就像过大节,在村头胡同指手画脚,添油加醋的无聊的议论着,在人们正无聊的传递着故事的时候,她不见了。

在发现她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她已经不是一个整体的她了。她的整个人身,是在村北一千来米长的一段津浦铁路线上收集起来的,而且,只是收集了一点点零碎的肉块和零散的衣服上的布条。

因为她头撞飞奔迎来的呼啸的火车,为还自己的清白而真正的粉身碎骨了。

二0一七年七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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