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有块疤] 有块疤两年了都没结痂

  妻原是学缝纫的,心灵手巧,女儿从小到大她一直细心呵护。  大荒的冬天最为漫长,刚一入冬,妻便给女儿缝织了一副带带儿的手焖子(手套)。女儿乐颠颠挎在脖子上,两手往手焖子里一插,神气十足,这一举一动,我仿佛看到自己母亲的复制品。  从女儿上托儿所到现在手从未冻伤过,有时我爱抚地握住女儿胖乎乎的小手,心理很感谢妻子。就在这时女儿撒娇似的在我的右腕的疤处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努着小嘴,一副可怜惜惜的样子,问我:疼吗?我总是微微一笑说:不疼,这是爸爸最喜欢的纪念品,啊,纪念品女儿惊讶地叫着,这时她似懂非懂地仔细端详着,似乎这疤里隐藏着她认为最美好的东西。  孩子当然不懂,可我耳边时常回响起老人们常唠叨的一句嗑儿: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在我的记忆里,小时候家里并不富裕,四间土房,奶奶去得早,家里爷爷、叔叔共计九口人,生火、做饭、洗洗涮涮都由母亲一个人做,每逢农闲季节,母亲都会把家里人的棉衣、棉裤翻洗一遍,还要为我缝制几副手焖子。  我从四、五岁起就有了冻手的习惯,母亲想方设法为我医治。老墙头草、艾蒿、茄杆、辣椒、冻青等都用来做了药方,母亲东奔西走、费尽心思弄到这些东西熬成热汤给我泡治。这些办法虽然不一定很有效果,但母亲的心疼我的眼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读小学的时候,母亲每个冬天都千嘱咐万叮咛,早早做好棉手焖子,可淘气的我总是不听话,总觉得戴手焖子麻烦,冷了把手往袖一抄,天稍暖和了一些就把手焖子随处乱丢。母亲耐心地做了一副又一副,每次看到我那冻得通红、肿得像馒头的小手,心疼地落下眼泪,而后愤愤地把我从小伙伴那里赢来的纸片子和玻璃球仍进旺旺的火炉里。  冬冻肉、春冻骨春季里奇痒无比的小馒头渐渐消失了,这时手背由红变紫、由紫变黑,最后开始溃烂,看似愈合,可揭开硬硬的血,里面依旧血浓一片,直到夏天才真正全愈,从小学到初中,我几乎没有逃脱这场灾难,还好每次溃烂时都没有留下疤。  读初一时,家离学校有三里远,每天骑车上学,母亲还是一如继往,为我的手担心,一天,看到我腕上的冻伤更是心疼,连夜为我缝制了一副羊皮套袖,套在自行车把上,冬去春来,手没有冻坏,反而手腕上留下了疤痕。  父亲去世后,母亲有些孤独,每次我到她那,母亲习惯的看着我的手,然后又抚摸我腕上的那快疤,对于母亲来讲,从小到大,从口里到眼里,从手里到心里都是故事,平凡而琐碎。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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