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现代美术到后现代主义课程观

摘要:在推行素质教育的今天,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中学乃至我们的高校美术教育,是否真的做到了培养具有创新意识符合现代社会要求的人才呢?本文以文革宣传画为切入点,以美术史为线索,探讨当代美术教育缺乏创造力的现实问题。

关键词:文革宣传画当代绘画美术教育创造力

作为执教多年的一线美术专职教师,有幸参加了2010年的浙江省领雁工程的培训,聆听了诸多专家教授的精彩授课,受益匪浅。尤其以李力加老师的《后现代课程观与视觉图像背景下的美术教学》一课,从后现代美术想到当代的美术教育,令我感触良多。

一、文革宣传画之我见

对于80后的我来说,文革是父辈们的记忆,他们经历过的那些大字报、宣传画、样板戏对于我不过是段模糊的岁月,在课上看到了大批文革时代的宣传画,让我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是否艺术也适用“天下文章一大抄”这句话?

相似的构图,相似的色彩,相似的题材,抹去了个体的意义,而只是让某一个人成为偶像崇拜,而且让形象——典型形象转换为榜样和标准形象,伟人的形象作为一种符号延伸到每一幅画里,这是否能称为是一种图像暴力?这些图像,让我想起了古老的中世纪,那些呆板的教堂绘画,宗教艺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a,文革无异于一场宗教膜拜。那个特定的历史时期的一切艺术形式,都被打上了红色的标记,比如宣传画,比如样板戏。

文革宣传画是绘画吗?是图片,是可以复制的——中国传统的印刷术。当然,图片中也有绘画的技法,我们该如何区分开图片与绘画?

文学家们说:“为艺术而艺术”,他们认为艺术作品的审美价值是独立于社会功利之外的,艺术是艺术家个体的天才创造,任何对艺术作品之外的现实性进行参照都是对它审美幻象的不可挽回的破坏。为了政治、为了功利去做的艺术,都是对艺术本身的破坏。这一张张看似热情高涨的宣传画不够纯粹,失去了艺术最有力的生命力,没有创造,只有模仿。难道我们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艺术就只有模仿?

毕加索说,我不探索,我发现!我们的艺术家们是否有这样的勇气和信心呢?紧接着我看到了中国的当代油画。

二、当代绘画之我见

油画是西方的传统艺术,传入中国不过短短的两三百年,在过去30多年的发展中,中国前卫绘画总是随着特定的历史、文化、社会语境的改变而改变,在风格和流派上:20世纪80年代初的“伤痕”美术、以吴冠中等艺术家为代表的“形式”革命,以及以“无名画会”、“星星画会”、“野草画会”等为代表的民间美术团体,新潮时期的抽象艺术和各种现代美术运动,90年代初的“政治波普”和“泼皮现实主义”……有人调侃说,中国前卫艺术家用十年时间走过了西方现代艺术一百年的历程,此话并不为过。

反观历史,中国美术在自身的发展过程中,至少经历了三次较大规模的外来影响,分别是西域佛教美术的影响、欧洲基督教美术的影响、20世纪西方现代美术的影响。

在汉唐时期,由于中国文化具有先秦以来的思想积累,便有自信和能力持对外开放的态度。此时,西域佛教美术被强势的中国美术所吸收和同化,使之成为中国美术之成长发展所需的外来养分。敦煌壁画中有相当一部分采纳了不勾轮廓线而以阴影造型的西域画法,这对以线条造型然后再填色的本土画法而言,是一种有益的补充。

一千多年后,在明清时期,随着欧洲传教士的到来,具象绘画在中国登陆。这次登陆,欧洲美术基本局限于教堂和宫廷,与当时占主流的文人画并无重要交流。此次外来美术进入中国,因范围的局限,影响相对较小,最终不是被同化就是被抵消。

外来美术在二十世纪初第三次进入中国,情况与前两次大为不同,不仅形成了强力挑战,而且极大促进了中国美术的发展。新型知识分子力推西方文化,欲以西方文化来医治中国文化的积弱积贫。在这样历史条件下,西方美术顺利进入中国,很快就与中国传统美术平分秋色。我们看到,在整个20世纪,中国美术的发展呈双线并行,形成了西画与国画两大块,二者间存在着有效互动。

再看看当今的中国艺术家们,面对西方的挑战,中国当代美术首先选择了模仿。从四川美院到广州美院,从方力钧到岳敏君,从马六明到李暐等等,中国当代艺术家们几乎将西方现代主义方法整个模仿了一遍。

但我们现在真的能全盘皈依西方吗?21世纪西方哲学何去何从西方人自己都还在苦苦思索:“现代之后”是什么?是利奥塔说的“后现代”?还是哈贝马斯说的“现代性是一项未竟的事业”?或者麦金泰尔所说的回到“前现代”?李泽厚的“极度现代”?面对看似繁荣的当代艺术,可以肯定的是,只有以开放的姿态,超越模仿,不断实践,才是唯一出路。

三、但当代美术教育之我见

著名的教育家、美术评论家奥班恩在《美术的涵义》一书中指出“每个人生来都赋有天才,唯一的问题是,为什么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是那样快地失去了这种天赋,或者说天赋离开了他们。”这正是我们在美术教学中所遇到的实际问题。我们发现,中学生的想象力往往不及小学生或学龄前的儿童的想象力丰富,这主要反映在他们所画的想象画中,常常是小学生和学龄前的儿童能毫无顾忌的直率地表现眼前看到的一切事物而又能凭自己天真烂漫的想象去创造出生动且又充满趣味的图画;而中学生面对物象却显得过分地拘束,其想象更是枯燥乏味,缺少感受。这种现状对于我们实施美育乃至整个教育体制来说,是亟待解决的首要问题。

不说初中,先来看看幼儿园的美术教育吧。我的同学曾说起一个令她愤怒的事情:他的儿子平时性格内向,在市里最好的幼儿园上小小班。一次他去接儿子的时候发现儿子垂头丧气,老师反映说他美术课上一动不动,作业也没有完成。我的同学觉得很奇怪,儿子平时在家挺喜欢画画的呀。回家询问了半天,结果孩子说自己没办法把颜色完全涂到老师画好的图案里,这样的作业不能贴在教室的墙上,所以不敢画了。同学很不解,这么小的孩子手部的肌肉群还没发育到可以自己控制画笔的程度,而那些贴在墙上所谓优秀作业大部分都是老师帮忙完成为了应付领导检查的,难道所有幼儿园老师就是这样教孩子们画画的吗?这不仅只是个别老师的问题,也许这个问题应该追溯到现在的幼儿园老师在幼儿园的时候上的美术课上去。

再看看我们的高校美术教育。经过了四年美院附中,再四年本科专业训练培养出来的就是创造性的人才吗?有人做了这样的对比,在西方:大学各种艺术活动信息密度最大积聚地,使学生始终处在文化前沿;可以利用工作室长年累月对自己任何一个荒诞想法实践,并在反馈中证实是否有社会效应、价值。而在中国:专业课堂相对闭塞,学科之间老死不相来往,连各个系亦如此,图书馆没有有效利用;在固定教室、固定命题、固定教案下完成同一个作业,企图大家用闭门造车的方式一决高低。

这也不仅仅只是学生的问题,这个是个关系到教师们、领导们,乃至整个体制的问题。

我在思考:我们的幼儿美术教育、我们的高等美术教育难道和我们一脉相承的缺少创造性的模仿传统没有内在联系吗?从文革时代天下绘画一大抄到当代美术全盘西化,是否对我们的教育存在影响?

有句话叫做: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中央电视台的青歌赛有一项叫:原生态唱法。我希望有一天我们的美术教育中也能有种:原生态画法。

参考文献:

[1]《走向多元的美术教学》李力加湖南美术出版社

[2]《艺术成长》 李力加山东美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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