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梨树]16万的棠梨盆景

【导读】六月,乡村。有闪电和雷。夜晚,闪电恶魔一样想把整个乡村嚼碎。山谷里,有风。野风。闪电滑过,我踮着脚从窗外看,玉米随风在遥。老梨树也在遥。

  风吹过老梨树,散落一地白花。如风吹我,吹醒细碎的流年,散落出很远处的寂寞。

  宿舍里略微安静,音响里轻轻放着宫骑峻的天空之成。前边是窗,窗外是天空,海之滨的天空,一片湛蓝。我倚在书桌上轻轻睡去,有种若有若无的片段,恍惚影片一样放映。

  每个春天,院里的老梨树粘满白色小花,我家院子不是水泥地板,还是原来的泥土地面。下雨了,雨打落花瓣,掉在地上。泥土松软,小妹脱了小草鞋,光着脚丫把小朵小朵的梨花小心翼翼地装进瓶里。

  梨树是爷爷小时候种的,如今爷爷已年逾古稀,我总觉得老梨树像爷爷一样老。

  五月,繁枝。阳光透过树叶洒在院里,斑斑点点在晃动。梨树上堆满了褐色的,累累的梨。我每天如旧的坐在石磴子上,等啊等,等着梨子快快长大。有一支小松鼠,趴在树枝上。我知道它也在等着梨子长大,变成黄色甜甜的。因我分明看见小松鼠嘴角也流了口水。

  六月,乡村。有闪电和雷。夜晚,闪电恶魔一样想把整个乡村嚼碎。山谷里,有风。野风。闪电滑过,我踮着脚从窗外看,玉米随风在遥。老梨树也在遥。

  第二天早晨,我妈起得最早,忙着看自家的土地,玉米被风吹折了多少,被吹断了的玉米背回家喂牛,吹歪的,妈手扶直了,用锄头培土,拍紧。一颗,一颗。

  除草的农忙时节。我和爸妈一起去地里。爸妈干活,我跑去摘野果子。带着刺的滕青上结满很甜的果子。妈说黄色是生的,紫色的是熟的。熟的才好吃。我分不清。拔一根长长的茅草,把黄色和紫色的野果子全串在一起。摆在干净的石头上。舍不得吃。看了很久,吃一颗。再看很久很久,在慢慢吃一颗。每次太阳下了山,山间的太阳从圆形变成半圆。夕阳溶进了山脚下的河里。才跟着爸妈回家。

  回家,我的小箩筐里塞得满满的。有石头和蚂蚁。还有一捆茅根草,妈放下锄头,开始做饭。爸在石磴子上抽叶子烟。我,在想,梨子是不是又长大了些。

  梨子终于黄了,变成我心中又大又黄的果子。小松鼠每天都去偷吃。它吃掉了的我悄悄吃。真甜。其实,我很早就开始吃梨了。奶奶说梨黄了才能吃。要不然肚子会疼。我不信。每次风吹掉的梨。我都藏着跑去背后的草剁下,吃光。好像没黄的梨比熟了的梨香。我肚子也没疼。总以为奶奶在骗我。

  就这样,老梨树花开了再开,梨熟了又熟。我在老梨树下等着花开,花落,梨熟,花开去年,邮递员把通知书送来,我们一家人就在老梨树下,一遍遍看着。我也幻想着通知书里边的大学,我的青春之门。小时候那只偷吃梨的松鼠,也不知道现在跑哪去了。

  要上学那天晚上。家里人都在看电视。我一个人在老梨树下,不经意的抱住老梨树,小时候怎么也抱不下的老梨树轻轻被我抱在怀里。刹间想起,这些年,是我在等着老梨树花开花落,还是老梨树一直等着我长大,长成少年。

  正如此刻,是我抱着老梨树,还是,我依偎在她的怀里。明天就要离开,发现竟有许多不舍,还有淡淡愁绪。像郭沫若先生当初悄悄离开妻儿,深吻安娜一样的不舍。。

  第二天,我提着我年轻的行囊,里边装着我对青春的信仰。迎着晨曦,踏上颠簸的列车。开往明天我从桌上醒来,似有似无的影像还在。一直重复的播放着天空之城。

  渐形渐远的少年记忆,如甘露一样滋润着我的心。

  每一次疲惫之际,总涓涓而来,让我清新。

  或,记忆古老,已在我心,滴做一汪清湖。

  再化蝶,轻舔我的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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