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回忆小时候与大人性接触

【导读】我的童年,又一位和我朝夕相处的表姐,她是我姑母收养的义女。我姑父死后,姑母常带她在我家居住。我表姐大眼睛,高鼻梁,说话爽快,干活麻利,像个假小子,倍受父母喜爱。

  青年人好展望未来,老年人爱回忆过去。我没有叱诧风云的经历,也没有激情燃烧的岁月,我的一生是平凡的。平凡的人生同样令我留恋不舍,回味无穷,尤其是童年的乐趣,至今仍历历在目。

  

  刻骨铭心的1941年,一场瘟疫降临人间,我家兄弟3人相继染上天花。那时家乡僻野,无药可治,只有求神拜佛,听天由命。不久,8岁的哥哥和2岁的弟弟先后夭折。算我命大,逃过了这一劫难。爷爷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我赶上了好机会。1944年,新四军在微山湖一带开辟抗日根据地。我的家乡成立了抗日联合政府,组织农协会、妇救会、儿童团开展抗日救亡运动。那年我参加了村里的儿童团,肩扛红缨枪站岗放哨十分威风。后来,联合政府在村里办了一所小学,我便成了孙家读书的第一人。1949年全国解放,我迎来了人生的黄金时代,几经风雨,我终于成了全村有史以来第一位大学生。

  我的童年是幸福的,有父母疼爱,有爷爷关怀照顾,还有3位美丽可爱的姐姐伴我成长,使我的童年生活丰富多彩。

  我的近邻家贵大娘,她的女儿六景是一位漂亮的姑娘。她经常穿着花格布褂子、天蓝色裤子,一条粗大的发辫甩在脑后,显得非常精神。她是家贵大娘的独生女,对我非常友好,把我当成亲弟弟看待。她常带我去玩耍,给我讲离奇古怪的故事,教我唱小曲儿和儿歌。如若我和小朋友闹别扭,不论我对还是错,她总护着我。六景姐姐爱说爱笑,她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悦耳,红扑扑的脸上总挂着笑容。

  在我8岁那年,我家住进了一名军官,人称刘副官。他的模样早已忘却,只记得他的夫人和一个15、6岁的姑娘常住我家中。这个姑娘叫莲歌,柳叶眉,杏仁眼,一笑脸颊上出现两个小酒窝,楚楚动人。她留着短发,穿着打扮像个洋学生。平时没事她就教我识字,给我讲抗日故事。她唱起歌来声情并茂,优美动听,令人心情愉悦。有一年夏天,她带我走亲戚,一路上她有说有笑拉着我的手连跑带颠,不一会儿便来到她姨家。她姨把我们当成贵客,又是拿糖,又是切西瓜,还杀了一只鸡招待我们。

  1946年新四军和抗日联合政府向黄河北转移,莲歌一家便离开我们,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莲歌姐,但她灿烂的笑容却长留在我的脑海。

  我的童年,又一位和我朝夕相处的表姐,她是我姑母收养的义女。我姑父死后,姑母常带她在我家居住。我表姐大眼睛,高鼻梁,说话爽快,干活麻利,像个假小子,倍受父母喜爱。表姐心灵手巧,会剪纸、会绣花,还做得一手好布鞋:千层底,黑鞋帮,结识又美观,穿在脚上非常舒服。她从小爱养蚕,会纱线,做的饭菜香又甜。我和表姐形影不离,她教我干活,我教她识字,两人像一奶同胞的姐弟。在我16岁那年,表姐出嫁,我在外地读书,从此两人很少来往。1958年寒假,农村刮起一股送碗风,谣传今年上苍收小孩,姥姥给外甥送碗,才能挽留住孩子。我姑母体弱,她让我代她给外甥送碗。我认为这是封建迷信,断然拒绝姑母的请求。无奈,姑母步行10几里去表姐家送碗。大概姑母路受风寒,加上劳累过度,第二天她竟死在表姐家,这使我非常悲痛,成为我终身的遗憾。我在北京上大学时曾去过表姐家一次,她已有两个孩子,已是家务缠身,再也没有昔日的热情。1982年我父母病逝,我再次见到表姐。这时她已发福,满脸皱纹,说话唠唠叨叨,再也没有往日的风采。据她说,农村的红白喜事,妇女这一摊全由她张罗,而且俗理、忌讳忒多。什么死人不能穿花啦,穿花将来家中出‘花子’(叫花子,即乞丐),还有眼泪不能掉在死人身上等等,总之,她有点像农村的巫婆。自家中一别,再也听不到表姐的消息。

  60余年弹指一挥间。星移斗转,天各一方,童年时的良友不知相见在何日。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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