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加入杀手组织 [杀手]

  那是一条普通的老胡同,却永远刻在我记忆中,每次回想起胡同里的那次见闻,都会让我不寒而栗。

  

  有次和母亲去买衣裳,刚到那条胡同口,一阵风就把浓重的带着嘈杂声的血腥味吹了过来。我心里霎时疙疙瘩瘩的不舒服起来,正想问母亲怎么回事,母亲说:又在杀生害命了!我马上抬头朝前望了望,一个看起来非常干净的小四合院已经立在眼前,矮墙上摆着许多盆花。一头半大的牛犊躺在地上,四肢还在抽搐颤抖,牛头牛嘴里全是殷红的一片,残血从脖子上流出来。一把血淋淋的大铁锤丢在地上,有个矮瘦的男人正在冲水,暗红的水流汩汩的涌进旁边的沟里头,慢慢的扩散的越来越远。有只壮硕的狼狗卧在一边,慵懒的伸长了舌头,偶尔舔一下残余的红地。

  

  头有些晕晕的,一路之上都在想着那头垂死挣扎的牛,也没有太多的心情和衣服店的老板讨价还价,随便挑了两件就往回走了。回去时母亲说:从大街上走吧。我摇了摇头:想再去看看那头小牛。

  

  依然是那条寂静的胡同,寂静的像死去了一样。小牛已经死了,死不瞑目的睁着两只大眼睛,不知道它还在留恋些这世上的什么?一个美丽的女孩正蹲在它的身边,披着柔软的黑头发,穿着素净的淡灰色棉布短裙子,修长而洁白的手正在紧张的忙碌着。映着午后炽热的太阳,她手中那片闪亮的东西发出触目惊心的光,那是一把尖刀,两寸来宽,半尺多长,在阳光的炽烤下越发让人觉得冷气森森。女孩轻巧的手紧紧的握着那把刀子,熟练的剥离小牛皮。她的动作是那么轻柔,那么细致,像在抚摸一个熟睡的婴孩,怕稍稍用力就惊醒了它似的;可我知道,她是唯恐力道不均毁了整张牛皮,就卖不上个好价钱了。那种姿势非常专业,紧紧的扯住牛皮一角,另一只手擒着刀子在皮肉间随意游走,随着寒光闪动,牛皮一寸一寸的剥落,在小牛身边铺散开来,像是一大片枯死的黄花。这时,风又吹起来,轻轻的扬起女孩的黑头发,有几束从肩头滑落,轻轻的垂在那个曾经活蹦乱跳的尸体上。女孩连忙腾出手来扰了扰,几滴残血从小牛身上沾到女孩手上,又移到她的长头发上。

  

  鲜红的肉体,褐黄的毛皮;锋利的尖刀,洁白的双手;乌黑的头发,素净的棉布裙子;美丽的女孩子,逝去的小生命,还有满地吹不散的血腥味。一切的一切,却是那么和谐而安稳的存在着,延续着,组成一幅残缺而残忍的画。而我,一个没有灵魂的人,站在不远住静静的等待着,等待一个意料中的结局。

  

  终于,皮肉分离得干干净净,女孩站起身来,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双手撑开那完整的牛皮迎着风抖了几下,微微的笑着满意的点点头,像是一位工艺大师完成了绝美佳作的那种欣慰。

  

  霎那时,我仿佛又看到手起刀落处,小牛被完美的大卸八块;红票子飞过来了,哗哗啦啦的响!

  

  又过了些日子,老友重逢,相约去菜馆里小资一顿。老板盛情推荐店里的招牌大菜:葱爆香辣小乳牛。

  

  不消多时,菜端上来了,亮晶晶滑溜溜的牛肉薄片堆砌在雪白的荷叶瓷盘子里,上头覆盖着象牙大葱和细长的红尖椒丝,几缕芫荽叶陪衬着西红柿雕成的大花更显妖娆,色味俱全香气四溢,令人唾涎欲滴。除我之外,大家都吃了这道不可多得的好菜,交口赞美味道不错,心满意足的付掉两张大钞,愉快的离开了。

  

  眼前又浮现出那种杀气腾腾的美,我好像突然明白了,古老神话中如此众多的邪灵都是些美丽女人的化身,这其中也该有些缘由的吧?

[责任编辑:男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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