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蜻蜓_蓝蜻蜓之梦

  不可估量狂热的天空下,罂粟花晕眩在自己红色的光影里。

  远方,一位戴着墨镜的女郎眺望落日的水面。她梦想着身穿黄菊花、紫罗兰、红玫瑰点缀的衣裳;并在一个多情的时刻,跟随一只绿眼猫咪的引导,沿着开满迷迭香的无人小径,一路飘鹞来到金质男友的照相机面前。

  

  

  这里,时间被一种玻璃质粘稠的花样所吸附;心形的誓言,以锁链的循环牵挂在模糊的网络线上。

  滴答,两人相扣的手锁住了空中逃逸的水分子。

  尽管合情合法,但记忆的单行道只容许一双眼睛的展望。

  滴答。夕阳中的麦穗逐渐倾倒,在一个思想穿越松鼠脑袋的瞬间;秘而不宣的情欲,柔软如热气在冬天的枝头打喷嚏。

  

  

  于是,过山车山洞里呼啸而过。当露珠淋湿口袋里日记本的时候,从幽默的坟茔闪出过去颤栗着的快乐的、点滴的痛感。向上冲还是往下滑?三岁的女孩撅着嘴,她那制作精良的玩具车抗议她的摆弄。幸好提供安慰的墙壁上的纸鸽子,及时撕破脸面亲吻了她。

  

  

  这是夏日星期天的早晨,算盘松散的白色珠子络绎而行;接近公园由冬天走失的草原组成的临时栅栏思想后他们得意的发现:帝王之家死去的美人儿手提灯盏,像欲望轻薄的影子那样伸出另一只套着戒指的手。

  

  

  这只曾经端过心形瓷杯的手,安抚过两条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同类的狗;也曾用这只润滑而细腻的手,给自己的黑发捏造一样格子布的蝴蝶结;也许,这只小心翼翼捧起一匹公马长脸使它的羞愧加强三分的手,在多年以前曾经秘密而愉快地拂过我的心灵。

  

  

  你穿鞋了么,头顶高筒帽的人通过风船与奶酪的美味悄悄搭上话。千纸鹤顺流而下,孤独岸边一条长椅无言以告。正像蓝蜻蜓的梦淹没池塘表面滚动的春潮。

  我们俩青梅竹马,她说,你不该拿竹签算卦。噢得了吧,他说,这年头算命先生也力争上游哩,西瓜都能雕刻出爪牙的模样。

  

  

  可是,童话的泡泡难道不是气息吹出来的吗,她说,眼睛幻彩如高速公路晕头转向误入九寨沟。

  漫画书早已批阅,小兔子乖乖早已双手插腰,亭亭玉立。

  他说。不过站久了也该坐下来冷静冷静。

  你瞧,枫叶搂着枯枝不也很烂漫嘛。良心的,我要离开你,铁了心的荒岛也比你牢靠。

  她说,并且跑起来,失望的背影融入瀑布的潇洒。

  等等我,他喊。我保证和你珍爱到明年——胡扯!又到了秋雨时分。

  

  

  秋天收割后的田野空无一人,抑或尚未来人;沙漠的仙人掌盛开不可能的浪花。

  只有瘦西湖转来小鸟的啼鸣:小姑小姑,你不是虞姬,不是貂蝉,可也不是西施。

  小姑小姑、咕咕咕……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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