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致永远的三毛】 永远的三毛

  历史上的今天,1943年3月26日,三毛出生于重庆黄角桠。如果活到今天,正好是七十岁。

  

  今日天气阴雨缠绵,仿佛也在怀念远去的故人。三毛曾是我年轻岁月自闭心灵的精神慰藉,是以文字为纪。

  

  ——题记

  

  年轻时喜欢读书,可是穷学生,大抵是买不起书的,好在二姐二姐夫家有大量藏书,基本满足了我每个假期所有的时光。后来渐渐地开始会将买零食的钱省下来去买书看了,记得第一次自己花钱买书,却是席慕蓉的《七里香》,捧着那草原的芬香和乡愁,整个心都在颤抖。

  

  然而买的最多还是三毛的书,几乎逢书必买,囊括了她几乎所有的书:《雨季不再来》、《稻草人手记》、《万水千山走遍》、《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骆驼》、《温柔的夜》、《背影》、《梦里花落知多少》、《送你一匹马》、《我的宝贝》等等。而我最喜欢的是她在婚姻生活里记录的系列文章《撒哈拉的故事》,艰苦却甜蜜,有一种在苦难里开出鲜花的情怀。还有就是荷西逝后所作的中长篇小说《哭泣的骆驼》,这是三毛文字少有的写法,大气撼然,苍凉肆虐,酣畅淋漓,壮若史诗。

  

  其实三毛的一生可以划成三段:少女、结婚、失婚。她的一生,坎坷离奇,自在漂泊,光彩背后,几许辛酸。

  

  年少的三毛性格乖张且自闭,渴望长大,怕自己等不到涂口红穿高跟鞋的年纪,跟同学打架早恋,最终辍学在家。后来据此段经历写出歌词《七点钟》、《飞》、《谜》、《轨外》。及至后来少女初长成时出国留学,开始了一个游子漂泊一生的故事。

  

  无疑,少女时期的青涩和自闭在渐渐褪却之后,绽放出迷人光彩的她,在生命最美好的时光遇到了荷西,开始了形影相随缠绵短暂的婚姻生活,这个时期写出了大量作品,呈现了迷人而饱满的色泽和光彩。

  

  然而物极必伤,太美好的事物真如镜花水月,荷西逝去后的三毛仿佛已失了灵魂,就算她回到台湾任教,就算她万水千山走遍,那些温柔的夜已是随风而逝永不再来了,最终的三毛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了人间,多少人就有多少猜想,年轻时我也曾作一悼文,纪念一颗远去的灵魂。现在的我学会不问,不去猜想,逝人已逝,但人们都还记得她,如此便好。

  

  三毛的作品,最让我动心的是那篇《倾城》,是在西柏林自由大学求学的一段经历,在东西柏林墙过关的时候相遇一个德国军人。一顾倾心,再顾倾城。这个城是东西柏林墙,是三毛心上的城,是一段一眼瞬间转身万年不能解的谜和痛:

  

  没有上车,他也不肯离去。就这么对着、僵着、抖着,站到看不清他的脸,除了那双眼睛。风吹过来,反面吹过来,吹翻了我的长发,他伸手轻拂了一下,将盖住的眼光再度与他交缠。反正是不想活了,不想活了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我留一天留一天!请你请你,我要留一天。我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呀!死好了,反正什么也没有,西柏林对我又有什么意义。怎么上车的不记得了。风很大,也急,我吊在车子踩脚板外急速的被带离,那双眼睛里面,是一种不能解不能说不知前生是什么关系的一个谜和痛。直到火车转了弯,那份疼和空,仍像一把弯刀,一直割、一直割个不停

  

  而最温暖的一段文字则是荷西跟三毛求婚的场景:

  

  荷西问三毛: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人?三毛说:看的顺眼的,千万富翁也嫁;看不顺眼的,亿万富翁也嫁。荷西:说来说去还是想嫁个有钱的。三毛看了荷西一眼:也有例外。那你要是嫁给我呢?荷西问道。三毛叹了口气:要是你的话,只要够吃饭的钱就够了。那你吃得多吗?荷西问。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一点。

  

  对于我这个吃货而言,这需要多大的爱才可以做出的承诺啊,这样的爱情,怎不令人心生向往!

  

  然后就到了最让我掉眼泪最伤及灵魂的那一幕了:

  

  那一年,我们没有过完秋天。荷西,我回来了,几个月前一袭黑衣离去,而今穿着彩衣回来,你看了欢喜吗?向你告别的时候,阳光正烈,寂寂的墓园里,只有蝉鸣的声音。我坐在地上,在你永眠的身边,双手环住我们的十字架。我的手指,一遍一又一遍轻轻划过你的名字——荷西马利安葛罗。我一次又一次的爱抚着你,就似每一次轻轻摸着你的头发一般的依恋和温柔。我在心里对你说——荷西,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这一句让你等了十三年的话,让我用残生的岁月悄悄的只讲给你一个人听吧!我亲吻着你的名字,一次,一次,又一次,虽然口中一直叫着荷西安息!荷西安息!可是我的双臂,不肯放下你。

  

  我渴了,倦了,也困了。荷西,那么让我靠在你身边。再没有眼泪,再没有恸哭,我只是要靠着你,一如过去的年年月月。慢慢的睡了过去,双手挂在你的脖子上。远方有什么人在轻轻的唱歌——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  

  我爱说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记得刚毕业第二年,也就是1991年,我依旧每天骑单车去蓝衣家见她,她正捧着小收音机在仔细听,那天信号不好声音有点沙,所以几乎是贴在脸上听。电台里正播着三毛自杀的新闻,两颗小脑袋挨在一起趴在桌上,听着三毛作词齐豫唱的《七点钟》,想起三毛的笑容,我知道,我笑,便如春花,必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眼泪一颗颗掉下来,祭奠三毛,也祭奠我们逝去的那段时光。

  

  我之与三毛,唯一有共性的是有一个同样青涩自闭的阶段。我的少女时期,曾是一个日夜流着泪写诗想自杀的女孩,一度忧郁自闭到失语。后来是怎样慢慢恢复一个正常的心态已是有点淡忘了,除了感谢我的父母和我的老师亚丁,更感谢上苍赐我一个善忘的灵魂,忘记生命中那些不美好不快乐的事,我才没心没肺活得坚强。

  

  三毛的一生在路上,而我则是用灵魂用文字上路,空有一颗流浪的心,那些现实中企及不了的梦想,全部用文字用心去畅游神移了一场。很喜欢一句话:心和身体,总有一个在路上。或许有一天,我也能象三毛那样,上路去寻找一个前世的自己吧!

  

  三毛,你在天堂还好吗?愿你与荷西这对神仙眷侣在另一个世界里携手流浪!

  

  风子于2013.3.26

  

  

  赞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推荐访问:三毛 永远 三个永远 三个永远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