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爱:厚爱无影有踪

【导读】在这世上,也许有些感情是假的,可以拿来做戏的,也许有些感情,是经不起时间或金钱或权利诱惑的,而有一样感情是千真万确的,是永恒不变的,那就是父母亲给我们的爱,它是无私的,它是纯粹的,它是至高无尚的,它是无可替代的,它也是惟一的。

五月,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绿草茵茵,树木翠绿。这样的季节,人的生命也是绿色的,充满活力,布满希望。用指尖轻轻抚摩散乱简单的思绪,以红尘为纸,以深情为墨,让心情揣着阳光的温和,揽着月光的轻柔,乘着风的翅膀,扯着云的衣裳,海之角,天之涯,去流浪。

光阴如剪,弹指瞬间,满腹心事在这个静静的夏日里兀自妖娆。一直行走着,不敢停歇,生怕这一停下来,便会滋生出许多意外,一直不敢言语,我怕我一开口,心中的城垒便会跌塌,就这样一直支撑着。听着女儿一声一声喊着妈妈,看着女儿有伤心事时,对着我肆意哭诉,我想起那个远在千里之外,可以耐心听我诉说人,我的母亲。

写字以来,很少写有关于母亲的话题。其实很多次都想写,只是不知从何下笔,关于母亲,想写的话太多,想写的事太多,和母亲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那是一段光鲜明亮的记忆。

母亲不识字,在家务农,她的一生,整个身心全放在父亲和孩子们的身上,父亲是她的天,孩子们是她的地,惟独少了给自己留一处地方。

从我有记忆以来,看见是母亲整日忙碌的身影,干完地里的活,再忙家里的事情,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就算夏日的炎阳多灼热,她都得顶着火笼似的太阳去田里忙活,就算冬日里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她仍然得顶着风雪,去外面寻找柴火。她就是一直这样,勤勤恳恳,忙里忙外,一直到家里的孩子个个长大成人,开始忙碌自己的生活。

我最喜欢穿母亲手做的布鞋,柔软而暖和。每每母亲在煤油灯下埋头纳鞋底时,我总是喜欢用手去抖动那根长长的白线,也最喜欢和母亲合纳鞋底的白线。母亲纳鞋底的白线,都是用几根白线合在一起的。母亲会让我抓住线头的一端,母亲会拉着线头另一端,把线头放在双手掌中心,然后朝着一个方向用力搓,搓得差不多了,母亲会把自己手中的线头和我手中的线头对齐合在一起,这回不用手搓,它们自己会缠在一起,一根柔顺又好看的纳鞋底白线就好了。

我的母亲,除了三十年前随父亲单位疗养之时去过一次兰州,再也没出过宁夏以外的地方。在家里孩子没有全部长大成人,没有全部离开村子,离开家之前,母亲一直生活在宁夏西吉县一个叫马建的小村子里。心存感激,它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村子,但却是我人生最宝贵的记忆之处。在这里,我看着我的母亲从早到晚,从家里到田里,从田里到地里,一直忙碌着,在这里,我看着母亲一头黑发被风霜飘染成白,在这里,我看着母亲毕直的后背慢慢弯下去。在这里,母亲的孩子们出生,然后,靠着这里的山山水水,母亲把她的孩子一个个养大成人。

弟弟是家中孩子最后一个离开村子,离开家的。细心的弟弟走之前,在庄院的大墙下面,用砖头砌了两级台阶。因为母亲的腿有风湿,不能多走路,弟弟说有了这个台阶,当母亲寂寞时,只要踩着台阶就可以看到庄院外面,就能和隔壁的堂大妈聊天了,也可以和从院墙外面经过的乡亲们聊天。母亲满心欢喜,夸弟弟想得周到。可是,我的心却泛起莫名的酸楚。母亲含辛茹苦把儿女们抚养长大,老了容颜,瘦了身心,却还在未曾享受到儿女的回报,儿女们要离开家门,过自己的日子。

孩子们都离开家后,父亲和母亲几乎在城市和农村来回穿差度过。哥哥接母亲和父亲去银川居住,可是老人家总是恋乡下,城里虽好,总不如乡下空气好,城里人也不如乡下人好说话。每当冬天冷时,乡下屋里没暖气,母亲和父亲会去银川居住,但一到夏天,父母亲会回乡下住,乡下清凉。而我一直遗憾,到目前为止,父母亲还没来深圳居住过。前些年,因为条件限制,没房没地儿住,加之为生活东奔颠,没顾上,现在好不容易在深圳有了自己的窝,想接父母亲来住,却难以实现。本来母亲就有心脏病,搭飞机不方便,坐火车爱罪,所以来深圳的事就搁下了。

在这世上,也许有些感情是假的,可以拿来做戏的,也许有些感情,是经不起时间或金钱或权利诱惑的,而有一样感情是千真万确的,是永恒不变的,那就是父母亲给我们的爱,它是无私的,它是纯粹的,它是至高无尚的,它是无可替代的,它也是惟一的。

我的母亲,她就是这么一个纯朴,善良,勇敢,温暖的女人。

时间如海,回忆如潮,合上双眼,我是如此虔诚,我是如此感激,将这份重重的厚爱,小心翼翼,打理成包,将它细心妥善地收藏起来。

  赞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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