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橹声中忆乡情】忆乡情

  烟雨中的乌镇,象一首古老的小诗,娇小而优美,流经古运河的岸边。连绵的车溪河穿越这人杰地灵的古镇,把大运河的灵气输送到傍河人家。小桥、流水,衬映着一幅江南水乡图,让游人流连往返。

  

  木橹声依旧在车溪河畔响起,那吱吱哑哑的声音,点缀了江南古镇的美。江南的古镇依旧新鲜,但不泛在静谧中变化,这种变化是人文的变化,是对家乡的一种深厚情感的变化。乌蓬船晃悠悠的感觉,摇醒了我童年的梦。记得儿时与祖母去桐乡虎啸走亲戚就是走的水路。那时没有汽车,而且桐乡也不通火车,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轮船,从乡下的小镇坐轮船到长安镇,然后转船到桐乡的祟福镇,而要到桐乡的虎啸就没有机动船可乘。可幸的是有一定期手摇乌蓬船每天仅有一班,是从祟福到虎啸的。这种乌蓬船是三桨的,中间是个大桨橹,二边是二个小的。中间的基本是撑方向的,主要靠二个小桨,二个舵手是背靠背,一进一退很有节奏,配合默契,丝毫不会相互影响,而且船走得很直。这种乌蓬船油光发亮,船蓬是芦苇编织的,外面油了一层桐油,即使外面下大雨,也绝不会渗漏。船头是方形的,用二块木板做成活动门舱,这船似乎与嘉兴的南湖红船相象。坐在这种船上晃悠着,尽管船速很慢,望着两岸移动的乡村美景和拍岸的水花,偶尔也会调皮地将手伸出舱外,用手当桨帮着划水,这种感觉对于现在的孩子来说,是没有体会的,那也是三十多年的事了。

  

  嘉兴的烟雨楼,在烟雨中看南湖的确给人一种朦胧感觉。而烟雨中的乌镇,我真正领略到了她的美。一条古老的石板路,踩出了远古的历史足迹。从古越国,从唐宋到明清,古镇依然显示她灵动的生命。错落有致的风火墙,将江南的民居衬托得更是古朴。临水的吊脚楼,枕着车溪河的水,听闻木地板下流水湍湍。那推窗可见水的木格子窗户,将对岸的风景尽收入窗框,如一幅水墨画。江南的水是美的,美的可以润泽女人的肌肤。江南的女人也是美的,如丁香般的芬芳。有点戴望舒《雨巷》中撑着油伞女子的感觉。一把伞的情缘,在断桥相会的雨中,成全了许仙与白娘子的姻缘。

  

  江南的雨淅淅沥沥,多愁善感,让人多了一份惆怅,多了一份思念。凉爽的雨水敲打着船蓬,如闪光的珍珠落在玉盘中,听着雨水滴答声,思绪像雨水一样融入了茫茫的天地间。空旷中只剩下蒙蒙的地,蒙蒙的雨。江南的雨又像一种烟,这是江南雨的一个特征,特别到了黄梅季节,真是“路上行人欲断魂”给人一种“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萧瑟。

  

  每到雨天,坐在古镇中的茶馆,哪也不想去。品尝看杭白菊独有的清香,凝望着细雨沿着屋檐滴在石板上飞溅起的雨花,偶然听着茶友们谈古论今或许还有人来几段评书,或几段清唱的越剧。虽说这有点陈旧,但我依旧觉得新鲜。还有那黑白相间的蓝印花布,使人想起了那漂亮的头盖,短腰的围裙,盛放菊花竹篓的江南美女,那种纯情的美无法比喻。

  

  去乌镇时,应是杏花开放季节,也是旅游旺季。也许是今年的气候异常,杏花早在年前开放了,我很遗撼地没有看到盛开的杏花,只剩下孤独的灯笼,毫无生机地悬挂在廊坊下点缀夜色。

  

  除了烟雨,还有一叶小舟载着我的思绪。摇动着的乌蓬船的船娘,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和我们攀谈。谈乌镇的变化,谈生意的艰难。而船下的流水似乎也很有节奏地诉说着什么。沿河而立的风雨长廊,静候来来往往的客人,兼得一长廊的欢笑。

  

  岁月的手,拉着我们走进岁月。一种往事从岁月之手中挽来了江南。我们是幸运的,父母给予我们生命,我们无法选择养育我们的这块土地,但我们深爱这片土地。我们挽留不住细雨中的乌镇,腾飞中的乌镇,走向世界的乌镇。

  

  桨橹声渐渐远去,那船娘的背影留在夕阳下的黄昏。古镇开始安静下来,游兴未足的客人,也依依不舍地离去,古镇又将迎来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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