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灯,被一只手点燃,被另一张嘴吹熄。被风追赶的影子,被你轻轻地遗忘在风中;被你爱着的人,在你的爱中消逝年华。
岁月是一株向上的植物。一季的容貌,美丽着一种永恒,一夜夜地倾诉。 你一生的姿势只为一盏灯不被熄灭,不被另一个人拿走用血燃烧的骨骼。 翅膀被天空染蓝,一只飞鸟离窗口越来越远。当影子由黑转白。一个人站成一座雕塑,你在窗口缝补一条用目光铺成的路,穿针引线。 一滴水,从屋檐到门槛的这段距离,充满了欲望和诉说,花瓣儿即刻绽放。 一个梦到了黎明就会醒,一只伸展的手,竟握不住一粒种子的萌芽。你在屋内说话,她在门外应答。那条看家的狗有着漆黑的眼睛。 黑夜里的一个故事,有人中途离场,有人点燃香烟。有人等不及秋天,望梅止渴的日子,匆忙地饮下一段幸福。数着星星终老一生。 打开一杯易拉罐的健力宝,有人期待中奖,期待想了又想的一个词,爱人啊——让我爱你,并被你爱。让我站在你的窗下。聆听风声。 爱情走的时候,你熄灭灯盏,掩上柴门。 一转身,你离家很远,很远。 在炊烟中流浪的人,只能奔向一片夜色。 谁会点燃一堆篝火,照亮蹒跚的脚步?你栖息于野外,与一株豆荚为伴,与一只月夜的蟋蟀共呼吸,与脚下的土地苏醒着,哀伤而悲情。 从此以后,你放慢步伐,放慢心跳,放慢语速,把所有低调的日子,让眼睛眺向高处;把所有快乐的生活,永远珍藏。 爱情走的时候,门关了,窗还在。 你走了,她的呢喃还在。 因为爱,所以日夜。 她将喜欢上你的左手还是右手?每一根手指的末端都是你为她跳动的那颗心。 世界如此复杂,脉络如路。 如果她的灵魂可以跳舞,你为她植下的皮肤上面充满了毫发:如果你可以为爱牺牲,你坐化后的舍利子只是一粒晶亮的盐巴。 因为日夜,所以爱着素如尘埃的她。 在人群中的一个人,在大海中的一滴水,在你把一条路盯得生疼,长满青草的两岸,一朵朵花自报姓名,她站在高处。所有丢失钥匙的孩子都能找到自家的门。 你低头,掬水见月,只有夜晚的月亮,让人明了她的心思,在梦中逢遇一场情事。 在她路过的地方丢下一些风景。错过她生活过的日子,一段红尘岁月。 你们站立的姿势,谁做背景?谁的花朵映衬谁的容貌?爷爷是摆渡的船家,一些人在河这边,另一些人远远相望,中间无法靠岸的是男是女? 这是谁的季节?你们吃着节余,一生中打量过的幸福,上面挂满苔藓、泪水,和谁的目光? 其实,低头之间,你们忽略了问路的勇气,左手抓住了爱情,右手却充满了狐疑。请再走近一步,这需要心智和勇气,需要掀开生活的窗帘。走进爱的房间,你们需要落座下来,为一个目标忠诚祈祷。 手举着陶罐,在陶罐里盛满食物,盛满祝福的青灯,会把暗夜照亮。要提前把水缸里的水盛满,没有水的日子缺乏滋润。 你们该为一张床准备什么?准备月色,准备稻草和被褥,准备一个孩子的诞生,为一个梦而入睡,把一件事进行到底。 让山歌与月华挂在窗口,让希望铺满昨天和明晨:屋外,一片橙黄,与季节无关:屋内,一片绿意,与未来无关。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