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枇杷花儿开

  去年的深秋,我家院内的那棵枇杷树,第一次开花,到了今年的初春,枇杷树所开的花开始凋谢。在花儿凋谢的同时,结出了幼小的果实,一串串青青的幼小枇杷果,悬挂在树枝上,十分地可爱。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今年的春末初夏时节。初春时,还是一串串青青幼小的枇杷果,已经陆续成熟。成熟了的枇杷果金黄色,好看极了。我每天按照枇杷果成熟的程度,来进行采摘。将采摘下的枇杷果,用清水洗净,然后放在盘子里,等到晚饭后,看电视节目时享用,十分地惬意,我因此作了一篇小文《窗户外的枇杷树》。友人们大概是吃了我的枇杷果缘故,对小文大加赞赏。

  

  现在,虽然已经到了深秋初冬时节,可是,初夏吃的最后一颗枇杷果的余味,似乎还在口中回味。

  

  前几天,我不经意地发现,院子内的那棵枇杷树又开花了,真是喜出望外。我家的枇杷树,今年是第二次开花,与去年的第一次相比,花朵的数量增加了不少,花瓣好像也比去年大了许多,看来今年枇杷果的数量,一定会有所增加,枇杷果的个头,也一定会比去年的大。

  

  雪白色的枇杷花成串开放,很美,花期也很长,从深秋一直开到冬末,整整一个冬季不凋谢,这点是冬季开花的树种所不及的。虽然蜡梅,也是冬季开花的,单就花期而言,那就远不如枇杷花了。

  

  枇杷果树属于常绿小乔木,树叶始终伴随着开花和结果。因此,枇杷树在一年的四季中,不同的时期,有着不同的景色和特点。特别是冬天,冬天是枇杷花盛开的时节,绿色的树叶中,镶嵌着串串百花,优雅而恬静;当枇杷果成熟时,已是春末初夏了。到了春末初夏,枇杷树绿色的树叶中,挂满了一串串黄澄澄的枇杷果,整棵果树显得富贵而又堂皇。可贵的是,成熟了的枇杷果,是一种上好的水果。

  

  枇杷树的树叶比较肥大,深绿色的叶面,黄绿色的叶背,叶面上凹凸清晰的纹路和细长的绒毛,是这种树叶的特点。成年的枇杷树,不仅树杆粗壮,而且不乏多姿多态,颇有观赏价值。

  

  虽然枇杷与蜡梅同期开花,都是在寒冬腊月,然而自古以来,有不少赞美蜡梅花的诗文和画作,却很少有人赞美枇杷花及枇杷果的。好在识货之人也是有的,我所知道的是,现代画家徐悲鸿先生(1895——1953年)、现代国画大师齐白石先生(1864——1957年)、唐云先生(1910——1993年)等,他们所画作的有关枇杷果的画,极其富有诗意,是极美极好看的画卷,例如:徐悲鸿大师的《枇杷图》、唐云先生的《枇杷小鸡图》等。不过,赞美枇杷果的诗文之类,则少之又少,而白色的枇杷花,几乎无人问津。

  

  这倒不是因为我吃了枇杷果,而为枇杷抱不平,而是因为我家的院子里,除了一棵已经开花结果的枇杷树外,还种了一棵素心蜡梅树、一株桂花树,以及树桩盆景等,花花草草。素心蜡梅花和桂花树是最先种植的,这也许是受了诗文的影响。庭院中有了蜡梅花,每到冬天蜡梅花开时,显得格外的雅气。蜡梅花是美的,尤其是素心蜡梅,香气素雅浓烈而不刺鼻。后种的枇杷树,经过几年的成长后,也已经开花结果了。

  

  冬日里,我家院子内的蜡梅树和枇杷树,几乎同时开花。院子外走过路过的行人,经过我家院子时,经常有人会停住脚步,透过院子的栅栏,欣赏院内的蜡梅花和枇杷花。我也经常听到行人们赞美那棵,开白花的枇杷树,而忽略了蜡梅花。

  

  侬看,这家人家的枇杷树,开了那么多的花,好看来,到时候结出的枇杷果,吃也来不及吃,来不及吃?人家可以送人的,这可省下不少吃水果的钞票了。两个路人在窃窃私语,她们似乎对那棵蜡梅花不感兴趣。

  

  单看蜡梅花,说蜡梅花好;单看枇杷花,说枇杷花好。把两者放在一起看,就有了比较,有比较才会有区别。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各有所爱。不过,大多数人还是讲究实惠的,枇杷树既会开好看的花,又会结甜美的果,真是两全其美。可是,美中不足的是,成熟了的枇杷果,也是白头翁的美食。在枇杷果成熟的季节,白头翁经常来光顾,而且是清晨。假如白头翁能够安静的吃枇杷果,这倒也罢了。讨厌的是白头翁边吃边鸣叫,假如鸣叫声好听一点,那倒也摆了,偏偏是烦人的单声。

  

  过去的上海,居住在底楼的市民,只要有条件,例如家门口有一小块泥地,总会种上几棵果树,一般以枇杷果、无花果和白果树居多。每到果子成熟的日子,是附近小朋友的高兴之时,果子不论酸甜,爬树摘果,直到摘完吃光为止。

  

  随着城市建设的发展,虽然新建住房的周围,有着宽阔的绿地。绿地中的树种也不少,有不少树种还是不惜重金,远渡重洋引进的,当然,本土的蜡梅花也是少不了的,可谓琳琅满目的了。然而本土的果树,则寥寥无几,尤其是枇杷果和无花果。难怪行人会羡慕,我家院内的枇杷树。

  

  近日,又见院内枇杷树的花儿开了,想起了今春成熟的枇杷果。我想,等到明年的春末初夏,等到枇杷果成熟,我又可以边吃枇杷果,边看电视节目了。不过,希望明年的电视节目精彩些。

  

  二0一一年十二月

  赞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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