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 飘落的第一场雪

  看到题目便想起了刀郎的一首歌,也和第一场雪有关,那时可算是家喻户晓,小孩子,大人,青年总爱吼那么几句。昨日是个阴天,天气预报说是有小雪,市中心却温暖的有些异常,单薄的衣裳走过空旷的冰冷的大桥也未曾感觉到太多的冷意。

  十六路车是来宝鸡这么多年来第二次坐了,第一次是去莲花山回来的时候搭乘的,今日一起出行的人不算多,大多都是第一次见面——新驴。下车往山上走去,人群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四拨,我一个人背着包吃着糖果安静的走在唐大哥的后面,时而凝望,时而沉思,时而微笑,时而注视,时而一个人低头安静的赶路,忘却了那份热闹与喧哗。

  不过半个多小时,队伍便拉的越来越长了,走在前头的已经过了山头,最后一拨则还在那山下美美地照着相。羊在人不惊不喜的路上现了身,毛色有些脏乱,颜色也不纯正,颈部那圈深咖啡色或浅咖啡色的围脖到给了它们不少的美姿。羊咩咩的叫着,似乎有些害怕和恐惧,引得原本在另一边吃草的羊也停下来,与它一道高歌,一直注视到我们离去。

  雪在上山的那一刻开始出现了它的身影,那些细细的雪花若不是我停住了脚步,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直盯着半空怕是发现不了这个可爱而有些冷冽的小精灵。半山时雪花就明显了许多,到不是它下的大了,而是路边有了它们的踪迹,那些新番开的土堆上有那么一层莹白轻轻的覆盖在上面,手小心的一按,发出脆脆的嘎吱声。

  不过一个小时我们便到了目的地了,什么庙也给忘了,只记得山上有那么三座庙,其中一座则为关公庙。山上枯草成片,那些暗淡的颜色在冷风里显得更为单薄,消瘦的花,纤弱的野草,硬冷的野刺在这寒冷而孤寂的庙宇,山间永世相伴。

  雪在这时给了我入冬以来第一个笑颜,轻盈的雪花飘落在这山顶的各处,绿油油的油菜花叶上落下巴掌大的地方,枯黄的玉米秆上有一道白色的印痕,那些随风摇曳的野草上仿佛盛开了一片片白色的花儿,远远看去,别提有多风趣。

  回程的路未曾按照原先的计划,改了行程,因为这个临时的决断也让我在这寒冷的季节里见到那一抹春色。紫色的花儿孤独的在山腰路边独自绽放,那紫开的沉稳,美的静默,在那一刻我忍不住吟唱了那首关于仓央嘉措的情诗——见或不见。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不自觉的吟唱,不知为何泪花模糊了视线,触动心弦最柔软的地方,只是一首情诗罢了,只是一季的触动,我便落下冰凉的泪珠,任它肆意打湿脸庞。一路一个人默默地唱着,唱的泪花朦胧了本就半遮半掩的山峦,心酸了那个自以为可以逃脱开的年纪。

  是什么呢,为何绿意无法璀璨我的眼睛,为什么呢,沉稳的紫色一个人独自守候,是春季的承诺还是秋色的遗落。我在躲避寒冷的侵袭却无法逃脱命运的捉弄,是那阵风让我清醒,是那朵雪花让我认知,是那一山一山的黯然失色让我明了,原来所有的情感敌不过时间的清洗,所有的一切都将变成昨日的斑驳时光,任记忆打量成一张张发黄的照片。

  越发的喜欢寂静,不爱热闹了,喜欢四处的游走,不为什么特别的,只为那份自由与洒脱。随着人群去那个孤冷的山里,看那一片冬色的漠然。或者随山水四处转悠,此处今年事事休,莫待来世日日候。我的心随着歌飘向那个有水洗一般湛蓝的天空里,呼啸的冷风直直的钻进我的每一寸肌肤,雪山将我停留在最初的那一刻。

  秦梦莲香,那个有几千年文化的秦楚之地真的怜你恋你吗?若是怜你恋你,为何今日的你泪流满面,若是怜你恋你,为何多年的你依旧心疼不已,若是怜你恋你,为何依旧孤寂漠然,一个人独坐守望。是否来年你依旧不悔,不悔那个纯真的少年。

  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严艺丹演唱的三寸天堂,听的人心没来由的酸痛。我试着在一个日光温暖的冬天透过繁茂的树叶仰望天空,凝望阳光,却终究无法感到温暖。虽然它真实的穿过树叶,洒在我的脸上,可我的身体依旧冰冷的可怕,是什么阻挡了温暖的拥抱,我只是不自觉的落泪,为那份固执的期望。

  一个人一个首歌,一个人一首情诗,一个人的一生爱恋,终究断送在那个遥望你的三寸天堂。我守在世界最纯净的地方,用一片洗尽铅华的蓝天,清澈见底的绿水,圣洁如华的雪山,宽阔无垠的草原,永世注目的守候等你归期。

  你在何方,忘了来世的路,你去向何处,不懂欣赏,只为木兰的心伤。我的一切你都觉得奢望,是不是不在等候我便会走进天堂,我的所有你都不奢望,是不是遗忘就可以被日光温暖,我不再为冬日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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