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田汉故居前

当初之梦

1987年4月,一群热爱戏剧艺术、执著于戏剧事业的戏剧期刊主编们聚会在山东青岛。“田汉戏剧奖”,成为这次聚会中谈论得最多、重复得最频繁的一个词。

当时,全国戏剧事业正陷入低谷,众多有识之士正在为赋予戏剧艺术以新的动能、新的活力而苦苦思索。如何跟上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快速发展的形势,将戏剧事业融入整个社会前进的潮流、激励戏剧创作和理论评论的繁荣和发展?这同样是戏剧专业杂志一些普通戏剧工作者们深思的问题。经过几番讨论,大家相信,一年一度为戏剧创作和理论成果评奖,是奖掖、激励戏剧家们勤奋进取的有力机制。而以田汉这位功绩卓越的戏剧战士之名,以田汉身上那种昂扬奋发的戏剧精神之名,正可作为全国戏剧工作者克服艰难、不断进取的一股动力、一面旗帜。

“田汉戏剧奖”像一块璞玉,经过缜密细致的打磨,终于闪烁出晶莹剔透的光泽;又像一块乌金,经过顽强不懈的开采,终于释放出动人心魄的能量。“田汉戏剧奖”的诞生,注定将伴随中国戏剧事业一路同行,为戏剧艺术发出自己的光和热。

当年lO月,由福建《福建戏剧》、上海《上海戏剧》、山东《戏剧丛刊》、浙江《戏文》、江苏《剧影月报》、安徽《安徽新戏》、江西《影剧新作》等主办的首届“田汉戏剧奖”在厦门举行。评委会对前一年发表在各刊物上的戏剧文学作品、理论评论作品进行了全面深入的评价,评选出一批精品佳作,并于同年十二月对作者进行了表彰。由此,这个奖项的性质、规模、内容、章程等也基本定了下来。

真诚、严谨的评奖态度,朴素、求实的行事风格,吸引了全国戏剧界和众多媒体的目光。来自各地戏剧工作者的来信来电络绎不绝,纷纷询问评奖细则和条件,踊跃参与;新华社、中新社和各地报纸、电台电视台等均以大量篇幅予以报道。

“田汉戏剧奖”声誉鹊起。此后,它每年如期举办,参加的期刊也逐年增加,由华东地区向全国铺展。“田汉戏剧奖”所到各地,不仅受到了戏剧界人士的普遍关注,也得到了各地党和政府部门及文化、新闻界的大力支持。特别是中国文联主席、中国田汉基金会理事长周巍峙以及戏剧界老前辈张庚、葛一虹等,对“田汉戏剧奖”倾注了极大的关心。他们或莅会指导,或致电祝贺,或谆谆嘱咐,希望“田汉戏剧奖”发扬对戏剧事业的执著与奉献精神,不断巩固、发展、提高,“毕其一生,锲而不舍,鞠躬尽瘁!”

令人欣喜的是,随着“田汉戏剧奖”影响的不断扩大,参评作品的质量和数量也不断提高,无论是剧本还是论文,既注重对戏剧本体和戏剧传统的把握和坚持,又充满了对现实的关照和对戏剧创作现状的关注,具有相当的广度与深度。获奖者中,既有全国著名的剧作家、理论家,又有脱颖而出的后起之秀和名不见经传的业余作者。“一贯从严、宁缺毋滥”,“公平、公开、公正”的评奖原则,树立并展示了“田汉戏剧奖”良好的公众形象。一部部优秀文本由此走向舞台,走向讲堂,成为享誉四方的精品力作;_批批优秀人才由此开花结果,生根发芽,成为各地戏剧创作、理论事业的栋梁。“田汉戏剧奖”为戏剧创作的繁荣和戏剧新秀的涌现,搭建了一个宽阔的平台。综观历届获奖剧作,《戏剧丛刊》的戏曲《东方第一霸主》、话剧《工人世家》;《影剧新作》的采茶戏《远山》;《戏文》的新编剧《将门之子》、音乐剧《五姑娘》;《剧影月报》的扬剧《皮九辣子》、淮剧《太阳花》;《福建艺术》的闽剧《天鹅宴》、《孙尚香》;《安徽新戏》的新编历史故事剧《袁世凯装疯》;《剧作家》的戏曲《幕内内幕》;《艺海》的现代戏曲《老表轶事》;《东方艺术》的现代戏《村官李天成》;《戏剧文学》的历史故事剧《石头城传奇》、《歪梨娘娘》;《四川戏剧》的戏曲《好人坏女人》、《当代戏剧》的歌剧《昭君》、商洛花鼓《月亮光光》《上海戏剧》的话剧《留守女士》、《商鞅》等等大批精品力作,在全国戏剧界均享矧。很高的声誉,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此外,《戏剧艺术》的《重提“戏剧观”》、《论“现代戏曲”》、《西方当代社会科学理论对戏剧学的影响》等论文,观念新颖、论述精到,对当代戏剧理论的发展具有一定的推动作用。“田汉戏剧奖”既为戏剧专业人士提供了展现才华的平台、激励进取的动力,又为广大戏剧爱好者贡献了优秀的精神食粮和艺术享受,繁荣了全国戏剧舞台。

然而,透过璞玉的辉光和乌金的热能,“田汉戏剧奖”的主办者们发现,“田汉戏剧奖”更像一棵稚嫩的铁树——没有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精心培植和浇灌,没有持之以恒的辛劳付出,是不会有馥郁馨香的丰硕收获的。这种发现和认识,唯有走过二十年艰辛历程的人们才感受得更为深切。

“田汉戏剧奖”是一个由戏剧期刊联合发起的民间奖项。在戏剧和期刊业不景气的情况下,期刊自身也面临着困难一一经费短缺,人手不足,活动难办……而这些问题自然地会反映在“田汉戏剧奖”的举办上。也曾几夜愁思,但每次都下定决心,咬紧牙关,继续坚持下去。

功夫不负苦心人。“田汉戏剧奖”不仅克服了种种困难,而且日益壮大,成为全国戏剧界著名品牌之一。究其原因,来自几代戏剧人的苦苦追求、默默奉献,来自千万爱戏者的心心相印、殷殷期许;来自于社会各界有关方面的深深注目和源源支持。他们,组成了一种巨大的力量,而这力量的源泉,正是田汉的戏剧艺术精神。

戏剧之魂

田汉(1898—1968),中国现代戏剧奠基人之一、戏曲改革的先驱者。他一生创作了包括《关汉卿》、《白蛇传》、《江汉渔歌》等一百多部戏剧作品,题材涉及古今中外,体裁包括话剧、戏曲、歌剧和电影。田汉的一生,不仅留下了彪炳千秋的传世杰作,而且留下了万古留芳的戏剧精神。

田汉的戏剧精神,博大精深,本文无法作出全面而深刻的阐述。但“田汉戏剧奖”的创办和运作,正是在这种戏剧精神的统领下,努力追寻着这“戏剧之魂”而探索前进的。我们联想最多、感受最深的是——

田汉戏剧精神最鲜明而突出地表现在历史感和责任感方面。他的创作与行为都强烈地表现出爱国精神、民族意识与民本思想。“国歌”歌词能出自田汉之手,正是由于田汉具有这样博大的胸怀。他把戏剧看作是与国运、民心紧密相连的一种“运动”,这种“戏剧运动”具有着生动的广泛性。它以作品立基建础,以活动普及繁荣。而这正是戏剧期刊的任务。为什么要在艰辛时刻创办“田汉戏剧奖”?就是因这种历史感和责任感使然。戏剧期刊必须融入当代的戏剧运动,成为戏剧人展示才艺的平台;成为剧作家、理论家与读者、观众的纽带。期刊即是静态的,又是动态的,因为它始终随着戏剧运动的浪潮翻腾。

田汉戏剧精神是具有开放性与创造性的精神。它是一个广涉古与今、中与西、传统与现代、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系统现象。这些矛盾在田汉的心中、脑中、笔下、言下得到了奇妙的融合。其融合的基点,就是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与现代意识的深度结合。这也就是“田汉戏剧奖”所倡导与追寻的创作与理论的创新精神,而且在实际上成为其评奖的艺术标准。回顾十九年来“田汉戏剧奖”评选出的优秀剧作与理论文稿,正是沿着田汉戏剧艺术的探索之路,在新的时代与现实中艰苦实践的结果。田汉在其丰富实践和深刻思考中提供的成果与经验,正生动地反映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丰厚内涵,因而具有长久的启示和指导意义。

田汉的戏剧精神彰显着鲜明的“苦干”、“硬干”特点。他强调:“艺术运动应该由民间硬干起来,万不能依附草木,要靠自己的实力去实行自己的计划。”这种精神在田汉的艺术生涯中充满着生动、感人的事例,不仅反映在创作上的“苦干”,也表现在推动戏剧运动、维护集体利益,救助困难同仁等诸多方面。苦干的力量源泉,正来自于田汉对艺术的虔诚和执著,来自于对人民的真心和坦诚。固然,我们今天所处的时代与田汉早年的境遇已大不相同,然而那种“要靠自己的实力去实行自己的计划”的苦干实干精神,却是永久的励志之言。“田汉戏剧奖”就是在这种精神的鼓励下创办起来的,更是在这种精神的支持下坚持下来的。

田汉戏剧精神中又一个亮点,是一个“诚”字。他相信“一诚可以救万恶”,强调“不诚无物”。这当然表现在其艺术作品中对国家、对民族、对时代、对人民之诚,也表现在办事之诚、对人之诚、为人之诚。诚则有信,诚信才有人格魅力。无论何时何地,田汉的身边总是团结着一大批戏剧人,被誉为“梨园一代宗师”。“田汉戏剧奖”也是以“诚”开篇,又以“诚”继后的。这特别明显地表现在评奖的准则和运作上。公正、公平、公开,不作表面文章,而是实实在在的体现。十九年来,从未发现评奖运作中的“黑点”、纠纷。正是一个“诚”字,使“田汉戏剧奖”不仅能坚持下来,而且能扩大开来,把作者和读者的心紧紧地团结在一起。

假如说,“田汉戏剧奖”确因其所作的贡献而引人注目,那正是它一贯秉承、坚持和弘扬了田汉戏剧精神的结果。若还有不足和不完善的地方,那也正是对田汉戏剧精神体会不深、行之不力的结果。而坚持将“田汉戏剧奖”办得更好,当然还是要对田汉戏剧精神进行更深入的学习和研究,结合现实探索实践。田汉的时代有其优势和困难,今天的时代也有其优势和困难,但为国、为民、为戏剧事业苦干实干的精神则是一致的。

曹禺说:“田汉就是一部中国现代戏剧史。”夏衍说:“田汉是现代的关汉卿,是中国的戏剧魂。”的确,在田汉的身上,充分体现了现代中国戏剧的精神,那就是强烈的爱国主义和社会责任感、关注生活的现实主义创作风格、为人民大众服务的创作宗旨以及为艺术孜孜以求的苦干精神……这,正是中国现代戏剧之魂。

田汉的艺术信念充盈着强烈的爱国精神、民族意识和社会责任感。他从不将戏剧看作小范围的文人雅玩或案头清供,也从不把戏剧当作纯技艺的个人私活。他认为从事戏剧工作就是从事“戏剧运动”,而“戏剧运动”就是要把戏剧的创作、演出与时代、社会和群众紧密地联系起来,达到内容和形式的统一、艺术与思想的统一。上世纪二十年代创立“南国艺术运动”,三十年代参与左翼戏剧运动,四十年代投身抗日民主戏剧运动,田汉始终将他的艺术实践同国家前途、民族命运结合起来。他的作品中,始终跃动着时代的脉搏,具有强烈的生命力和感召力。

田汉的艺术创造围绕着体验现实、关注社会、贴近群众这一核心。无论是古代题材还是现实题材,无论是改编故事还是原创作品,都将眼光关注社会现实和大众呼声。不管内容还是形式,“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特点,在田汉笔下体现得尤为突出。因此,田汉的作品表现出以现实主义风格为主、浪漫主义风格为辅的中国特色,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和深厚的艺术感染力。

田汉的艺术追求体现着兼收并蓄、博采众长、融会贯通的主张。他从来没有把中国传统的戏曲与新兴的话剧对立起来,也从来没有把“现代性”与“民族性”割裂开来,从而成功地将戏剧艺术发展的“现代性”与传统独具的“民族性”结合成一个有机互补的整体。除了戏剧和电影,田汉在诗歌、音乐、文艺理论乃至哲学、历史、政治等方面均具有相当的成就。丰厚精深而又驳杂多样的学养,同样是兼容并包、博呆众长的艺术精神的映现。

田汉艺术精神、戏剧之魂,对于当今戏剧工作者来说,都应是毕生追求的目标、永远的激励和鞭策。而“田汉戏剧奖”近二十年所一贯秉承、坚持和弘扬的,正是田汉艺术精神那为国为民、坚忍苦干、开放包容、博采众长的丰富内涵。

希望之路

如今的戏剧艺术,早已是一项寂寞的事业。相比于舞台上的绚丽多彩、论坛上的激扬雄辩和领奖台上的无限风光,剧本创作和理论研究工作是寂寞的,剧作者和理论评论工作者的生活境遇大都是清苦的。这,几乎是一个普遍现象。

然而,回首田汉生活的年代,戏剧,尤其是剧本创作和艺术教育,不正是在“消得人憔悴”的“灯火阑珊处”吗?在远比今天更为艰苦的情况下,田汉为所有戏剧人作出了榜样。

况且,寂寞应该是艺术活动不可缺少的境界。演员的靓丽风采,从跌打滚爬、刻苦磨练中得来;剧作的轰动效应,从作家夜以继日、不辍笔耕中得来;理论的丰硕成果,则从论者博学敏记、修炼推敲得来。而且在绚烂之后,他们往往更需要一种平和寂静的心态,摆脱周围的喧嚣和纷杂,以总结得失,以为指导,于再次寂寞中走向另一个辉煌。没有沉着冷静的心境和氛围,没有耐得寂寞的定力和韧性,没有慕道者般的苦干、硬干精神,是绝不可能有艺术上的突破的。

“田汉戏剧奖”自始至终将眼光投射于戏剧艺术中最需要寂寞的部分——剧本和理论。剧本乃一剧之本,理论是艺术之灯。没有剧本,舞台的辉煌、明星的闪烁就无从谈起;没有理论,艺术的优劣、戏剧的走向便失去了准星。这是戏剧生存和发展的重中之重。如果这两个领域失去坚持和守望,中国戏剧事业将面临釜底抽薪的崩溃境地。这绝非危言耸听。

“田汉戏剧奖”自始至终都陪伴着这两个领域中披荆斩棘、踽踽独行的人们。他们以自身的思想修养、艺术造诣和不懈努力,默默创造着属于整个社会的精神财富。尽管出自于他们之手的作品,有些取得了很大的影响,得到了很高的荣誉,但他们依然默默无闻。他们的精神,是值得敬佩的。他们的精神就是田汉戏剧精神的延伸和发展。

应该深刻地认识到,处在多元文化猛烈冲击、艺术市场严峻挑战下的当代戏剧,除有着不断求索、努力创新以摆脱困境的任务之外,更有着传承、发扬民族优秀文化传统的历史使命。中国戏剧是中华文化的瑰宝,是弘扬民族精神、建设物质和精神文明同步协调发展的和谐社会的重要力量。我国的戏剧艺术有着广泛而又浓厚的群众基础。她既是精英化的,又是大众化的;她既是艺术化的,又是社会化的;她既是古老的,又是现代的。作为广大人民群众的内在精神诉求,作为现代最为普及的艺术形式(凡电影、电视、广播乃至主持、演讲等等都离不开戏剧表演艺术,都离不开戏剧性的内核),她是属于整个人类社会的。因此,繁荣发展戏剧事业,戏剧工作者责无旁贷、任重道远。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首先继承和发扬田汉锲而不舍、鞠躬尽瘁、把一生奉献给戏剧事业的精神。

“田汉戏剧奖”将继续保持公正廉洁的评奖风格。长期以来,无论评委还是获奖者,所获的报酬与奖金与他们的付出相比,均是微不足道的。最近组委会决定,自第二十届开始,所有获奖者将没有一分钱的奖金。这个决定的倡议者不是别人,正是获奖者们自己。评委和获奖者一致认为,“公生威、廉生明”,经费的缺乏固然是阻碍“田汉戏剧奖”规模和影响的瓶颈,但与商业化保持适当的距离有利于保持艺术的纯洁和评奖的独立。“田汉戏剧奖”必须继续严格遵循公正、公平、公开的竞争原则,始终坚持“三无”——无私心、无后门、无送礼,追求并保持自己的个性,真正评出特色、评出水平、评出质量。

“田汉戏剧奖”将继续发现并培养优秀戏剧人才,鼓励戏剧艺术的创新。长期以来,“田汉戏剧奖”用客观中肯的眼光评出了一大批有潜力、有前途的青年戏剧工作者。他们中,有的才华不为人知,却因一部作品获奖而受到重视,成为所在院团、学府的骨干力量;有的本不从事戏剧专业,出于兴趣爱好创作的作品被慧眼相中,倍受鼓舞而笔耕不辍,终于成为戏剧大家庭的一员。相当数量的获奖作品是因为吸收借鉴古今中外优秀文化成果的基础上进行大胆创新的结晶,尽管有些还不成熟,但这种实践却能够体现戏剧艺术与时俱进的当代价值。这些作品和作者,无疑将成为“田汉戏剧奖”愈来愈重视的对象。

“田汉戏剧奖”将继续推动理论评论与创作的齐头并进。创作与理论,好比乌之两翼,车之双轮,是戏剧飞行前进的不可缺一的发动机。时刻关注创作动态和理论思潮,推动健康、客观、实事求是的理论、评论建设,营造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艺术氛围,自然也是“田汉戏剧奖”的一贯要求。

所有戏剧工作者都应该坚信,在_个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迎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里,在一个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和谐同步发展的时代中,戏剧杰作必将涌现,戏剧大师必将诞生。作为人类有史以来最古老而又最年轻的艺术形式之一,戏剧,必将焕发出历久弥新的光彩、热能和芬芳。

当此时,我们该做些什么?

前人已为我们作出了榜样。

永嘉路371号,田汉故居。在这幢上海极普通的弄堂房子里,田汉曾于1942年至1945年在此居住,同时也作为他举办南国艺术学院,倾心讲学、埋头著述的场所。如今,逡巡在那逼仄的书屋阁楼、扶梯走廊间,我们还是会肃然起敬。虽然一切已不再重现,但只要是热爱戏剧艺术的人们,仿佛还能听得见当年那开课的阵阵铃声、朗朗书声,听得见田汉那平缓而坚定的脚步声和话语声。

时光,已从二十世纪流入了二十一世纪。“田汉戏剧奖”才刚刚迈出了第一步。

如今的“田汉戏剧奖”,已被全国戏剧界人士誉为“戏剧大海中扬起的一片风帆、戏剧困境中的一簇篝火”。是的,她无意在戏剧王国中争地位,却愿为戏剧事业争天下。让我们深深祝愿这一片风帆越飞越远,这一簇篝火越烧越旺!

责任编辑 天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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