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翻转教学是目前许多高等院校常见的一种教学模式，这个模式也在新加坡国立大学普遍运用。本文通过对《商用华文》这一门学科翻转教学过程的剖析，展示这个教学法的利弊，并提出有效的策略与方法，使翻转教学更具互动性。本研究也运用了布鲁姆教学目标分类的倒金字塔形式，设计出较符合学生学习商业及金融词汇的教学法，以达到强化学生学习华文的目标。
[中图分类号]H195.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8174（2019）01-0043-08
1. 引言
传统的语言教学在结构主义的影响下基本上沿用了“语法讲解—操练—产出”的教学模式，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学生认同“学以致用”的学习理念，课堂教学的模式也从单一转为多样，语言教师的主要任务已经远远超出“知识传授”，不同的教学方法亦应运而生， 翻转教学就是其中的一种。本文以新加坡国立大学的《商用华文》课程为例，从不同的角度介绍这一教学方法的特点和实际操作中所必须面对的问题，并提出有效的策略与方法，使翻转教学更具互动性。本研究也运用了布鲁姆教学目标分类的倒金字塔形式，設计出较符合学生学习商业及金融词汇的教学法，以达到强化学生学习华文的目标，即提升学生对商业与金融词汇的记忆与运用，最终达到强化语文运用的目标。必须说明的是，同样的教学方法，不同的教师可以有不同的诠释，不同的课型对具体操作也会产生不同的影响，所以本文所探讨的课堂模式只能是诸多模式中的一种，所提出的观点也仅仅是笔者的一家之见。
《商用华文》（Chinese for Business & Social Sciences）在新加坡国立大学语文中心是一门4学分的语文课，开放给所有在读大学生选修。翻转教学是大学普遍运用的一种教学模式，大学提供了许多方便快捷的辅助工具，比如“综合虚拟学习环境”（Integrated Virtual Learning Environment，简称IVLE）以及各种电子荧屏录像平台（Screencast），任课教师可以根据各自课程的需求设计内容，制作声像视屏让学生在上课前预先观看，作好话题讨论的准备，在课堂上进行小组讨论，发挥创造思维，对话题进行评价分析，最后达到识记运用所学知识以及提升词汇量的目的。
在读大学生必须具备华语作为二语O水平（新加坡属于母语者水平，即已掌握基本的听说读写能力）才能选读这个课程;当然，这个课程也允许国际学生修读，包括母语为第一语文的中国大陆地区、香港地区和台湾地区的学生，以及经测试能驾驭汉语四个语言技巧的国际交换生。这个 “宽大” 的门槛主要是因为新加坡国立大学能选择修读的科目非常多，要吸引学生报名选修中文课，就得让多一些对中文科目感兴趣的学生跨入。由于门槛宽大，因此学生的语文程度难免有落差，教师在设计课程内容时，必须灵活处理、因材施教。通过十几年的开课实践，任课老师认为混合式教学是最合适的一个教学模式选择，当中又以翻转课堂最为有效。
2. 文献综述
对于混合学习（Blended Learning）的研究，早在2000年就已经开始了，这种新型的学习方式或学习理念，结合了传统和在线学习，让学习更容易更便利，从而达到更好的学习效果。（李克东，2003;Alonso， 2005）进入21世纪，当云计算在西方国家提出运用之后，翻转课堂教学（Flipped Classroom Teaching）也开始萌芽。随着科技的迅猛发展，大学经费因拨款的减少，教学人员的短缺，更使得翻转学习的需求量逐年增大。在这之后，相继出现了美国的哈佛大学（Harvard University）、威斯康辛大学（University of Wisconsin）、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林地公园高中（Woodland Park High School）以及可罕学院（Khan Academy）利用翻转课堂的教学模式，让翻转课堂教学成为改革教学模式的全新体验。
这样的变革也让学术界开始研究翻转课堂教学的成功经验。首先是对可罕学院视频的研究。一个非营利教育机构的网站khanacademy.org在YouTube上提供了超过6500个教学视频，学习领域涵盖数学、历史、金融、物理、化学、生物学、天文学、经济学和电脑科学等。根据记载，截至2012年7月，可罕视频教程被点击数已超过1.6亿次，全球特定用户超过500万人（博格曼等，2011;金莹等，2017）。随后的发展，翻转课堂更被评价为“影响课堂教学的重大技术变革”以及“用视频重新创造教育”①。分析认为，可罕学院的成功，对旧式教育体系是一种挑战，它不再强调“教”，而是突出“学”，特别是学生的学习过程。其中最常被研究者提及的就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两所学校用了可罕学院的教学视频，让学生在家里观看视频自学，老师则在课堂上答疑解惑，辅导学生们完成功课，这个教学方式转变的经验一经发表，就让许多以传统教学方式上课的老师争相效仿。
当然，也有学者指出这种教学模式存在“不足”，如美国迈阿密大学（Miami University）教育学教授沃尔特（Scott Walter）认为，可罕的教学方式存在“过渡简化”的缺陷，“他总是利用特定例子来解释概念，如果人们遇到其他例子时，可能会糊涂……这表面上看是个小问题，却可能为以后的学习埋下隐患。”②尽管如此，更多的成功借鉴，让美国的许多中学和大学相继开始利用翻转课堂的模式进行教学，相关的研究论文也陆续刊载（Bergmann，Han & Aaron，2012;Bergmann & Sams，2012;杜新满，2015;尹铁燕等，2015;惠春晓等，2016;Reidsema， Kavanagh， Hadgraft & Smith，2017;蒋维西，2017;莫秋荣，2017;金莹等，2017;郑瑞强等，2017），对翻转课堂教学从实践到理论，如课堂教学模式、课堂实践效果、信息技术支持、教学环境及师资培训等等，都有许多值得研究借鉴之处。
利用翻转课堂教学，学生的预习不是看书，而是看视频，到了课堂上则是在教师指导下进行小组讨论，不明白的则在课前查找资料进行深入探讨，翻转课堂教学全程需要利用网络和多媒体，师生能积极互动。翻转课堂把本来传统上利用金字塔中知识记忆最重要的部分翻转过来（李克东，2003;金陵，2012;张渝江，2012;张雁白，2017）。上个世纪50年代，布鲁姆提出教育重视能力的理念，但要做到好的评价与创造却往往没有时间，现在在网络帮助下，通过翻转课堂却可以做到。翻转课堂充分利用了智能电子设备及互联网，把过去重视知识记忆转为重视能力的培养，把大量时间花到训练评价和创造上，让技术给教学创造了条件，把获取知识的过程交给学生。在课堂上将时间用来做深度学习。让学生创造新知识，运用新知识解决实际问题（吴秉健，2013）。
《商用华文》利用翻转教学的方式目的是要提升学生的学习兴趣，最终增加学生的商业及金融词汇量，提升学生的华语表达能力。在这个过程中，学生能将已经掌握的英文的财经知识用中文表达出来，达到了从“高阶思维过度到低阶思维”的布鲁姆教学目标的“倒金字塔形式”。这个形式目标明确，学习成效也更加明显。按照布鲁姆的“教育目标分类法”，在认知领域的教育目标可分成知识（knowledge）、領会（comprehension）、应用（application）、分析（analysis）、综合（synthesis）、评价（evaluation）。有一个关键因素是，这个教学过程中至关重要的就是成人对许多知识其实已经明了，他们极度缺乏的是相关的词汇。新加坡国立大学《商用华文》的学生，他们许多来自商学院、法律学院、文学院的经济系和政治系等，基础知识相当扎实，只是没有机会运用中文来表达已知的商业知识，再加上中文词汇贫乏，就更羞于以中文表达。当翻转课堂利用录像视频，以倒金字塔的方式来进行教学时，学生在课前观看视频时就已经先进行分析、综合与评价，这是认知领域里教育目标的最高层次。这个层次的要求不是凭借直观的感受或观察作出评判，它综合内在与外在的资料、信息，对事物本质的价值作出有说服力的、理性的、深刻的判断。学习者经过全面加工学习就能分解和吸收各种要素，并再次把它们按要求重新组合成整体，便于创造性地解决问题。由于学生通过视频和阅读资料进行了最高阶层往最下层的学习过程，最终将所学到课堂上进行讨论，词汇的运用能力加强了，也就是这门语文课要达到的最终学习目标，教师在视频中所强调的商用词汇，到了课室讨论的活动中就能派上用场。（见图1）
3. 研究方法与问题
在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下，学生与视频的互动，以及师生的互动，成为关键。教师根据教学目标为学生量身准备教学支撑材料，让学生在课前先学习知识，再把相关的知识以及词语用在课堂讨论中。这些学习支撑材料以视频、音频、影视资料或音效动画等上传到大学的综合媒体平台上，让学生课前观看，而学生也可以随时随地上网重看。再者，新加坡国立大学的现代IT技术先进，加上网络覆盖全校，大学生拥有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可以无限上网，为自主学习提供了极大的支持。虽然大学提供了所有的硬件设施，教师要利用翻转课堂模式来教导《商用华文》却还是属于摸着石头过河的起步阶段，无论外国教师和研究者提出过多少经验，都无法直接给这门课的教学带来实践过程的辅助，因为教学的环境不同，学生的语言背景不同，学生的学习动机也不同。因此，本文希望能通过实践研究给翻转课堂在海外教导《商用华文》提供另类思考。
本研究的对象是38位修读《商用华文》的学生，其中28位女生，10位男生，他们的年龄介于21～25岁之间。上课的时数是13周，每周上课四小时，总共52小时，课程没有设置考试，只以上课安排的活动及专题作业为评估标准。上课的沟通语言是华语。学生的背景国际化——新加坡华族学生共25位，占大约66%，另外有6位中国大陆的留学生，以及7位不同国籍的交换生，他们来自韩国、日本、加拿大和英国。本研究所采用方法主要是问卷调查及个人面对面访谈，问卷调查分两次进行，前六周上课后，以及13周完成课程后，两次调查的问题有所不同，第一次主要是针对课程内容和教学方法，第二次集中在荧屏视像的教学成效;个人访谈则希望能更深入了解学生的反馈。
本文的主要研究问题包括：1）分析研究翻转课堂教学中荧屏录像制作的内容、长度、技巧等对学习者的影响;2）评估翻转课堂教学对《商用华文》课程内容设计的优缺点以及改进方法;3）验证翻转课堂是否达到最理想的学习效果。
4. 翻转课堂教学内容的设计与执行
目前，教学软件开发的力度日渐加大，能运用到教学中的多媒体教材数不胜数。种种功能强大的教学软件和网络教学平台为翻转教学模式的实施提供了信息技术方面有力的支撑。学生在课堂、课外及课上、课下都可以利用网络教学环境学习知识完成教师布置的学习任务，互联网和电脑资讯可以提供答案，自动生成学习成绩，记录学习过程，分析学生对所学知识的掌握情况，让学生及时了解自己的问题和不足，加以改进。对于学习中出现的部分问题，学生可以利用谷歌和百度等工具在网上进行搜索，了解此类问题的答案。翻转课堂教学模式颠覆了传统的以教师为主导和中心的课堂教学模式，将知识的传授转移到课外，课堂上主要对针对学生课外学习中遇到的问题进行探讨，对学习内容加以延伸和扩展，促进学生对知识的内化和吸收。在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中，教师不再是教学活动的中心，不再是知识圣坛上的灌输者，教师要走进学生中间，成为课堂，课外及课上课下教学活动的组织者、引导者、合作者、参与者、评价者、监控者和帮助者。教师的角色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要想扮演好教师在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下的新角色，必须强调互动：人机互动，生生互动，师生互动，在频繁的、积极的、活跃的互动中营造平等、民主、自由、开放、亲密的新型师生关系（朱珂，2013;吴秉健，2013;金莹等，2017;郑瑞强等，2017）。
《商用华文》教导的课程内容包括八个主题：1）口语和书面语研究;2）《谁偷了我的乳酪》写读后感;3）高阶语言和低阶语言的不同;4）探讨大众演讲的要点（包括语音训练）;5）讨论犹太人的经商理念;6）了解新闻稿的写法和组织记者会;7）如何申请工作和面试;8）讨论广告语言和创意。在混合式教学当中，这个课程的活动十分丰富，包括：1）微荧屏录像;2）个人演讲;3）电台录音与小组访谈;4）电视新闻播报与小组访谈;5）小组演示金融与时事课题;6）小组创作广告与组织记者会。7）外宾演讲《有礼走天下》及《在银行界工作》;8）Quizlet小组游戏学语文。
这个混合式教学过程主要以翻转课堂的概念进行，因此，学生每一周都会看到一至三个10～15分钟由老师录制的微视频，同时附带视频的投影片（PPT）。学生在上课之前会有两种途径针对话题进行准备，包括阅读相关资料及视频、投影片的内容，以及在互联网找资料。学生在经过前半段六周的课程之后，教师进行了第一个匿名调查以了解前半部上课的意见和建议，意见收集后则与学生讨论进行调整，才进入后半段7周的课程，13周的课程结束后再进行第二个匿名调查，这个调查主要是了解课前荧屏视像的学习效果。
在先进技术的支持下，要制作用于翻转课堂的视频并不难，方式也依据不同教师的需求而有所不同。有些老师必须把稿子写得清清楚楚，照本宣科，这样的录制效果其实不太好。比较好的是能像说话或者像平常讲课一样，用“讲”而不是“念”的方式进行录像，如果当中偶尔出现一点瑕疵，可以继续下去，这样比较自然。当然，影像录制本身是一种长期的经验累积，比如拍摄时的灯光，老师的着装，拍摄的背景是否恰当，老师说话的速度、态度、发音等等，都不是一朝就能练成的。笔者也试过一个十几分钟的录像，重录了五次，因为在录制的过程中突然被电话打断了，或者在录制时突然发现投影片打错了字，有些错误是一定要修正的，那就一定要重录。在新加坡国立大学要制作录像视频的最大优势就是大学给予技术支持，大学提供的录像平台是TechSmith Relay Recorder （Self-Hosted） ，教师可随时随地录制，数分钟后，技术中心就会将MP4影像传给老师，老师把它上传到大学综合学习的多媒体平台，接着发通告给学生，学生能马上开启观看。同时，老师可以通过大学的电脑学习多媒体平台，观察学生观看视频的次数、时间，若有学生完全没有观看视频，老师还可以发出电邮提醒学生。
5. 调查与分析
两次匿名书面调查完成后，老师与学生的面对面会谈则是在课程结束后的一周内进行。第一个书面调查主要问了两个问题：1）建议改进的学习内容;2）建议改进的教学方法。第一个调查显示：学生普遍欢迎教学多样化，他们也认为上课内容很实用，翻转课堂中的影像视频在学习上非常有效，因为他们可以随时随地观看视频，这样的教学方式，学生也觉得生动有趣。但也有学生认为视频里要求学生课前搜集太多学习资料，他们需要花很多时间准备。
第二个书面调查针对性比较强，学生得回答十个问题，内容主要是对荧屏录像教学模式的反馈。第一个问题是让学生选择他们喜欢的课程内容，见表1。
表1显示，学生比较喜欢的话题包括“口语和书面语”（30人）及“广告语言和创意”（28人）。在面对面访谈中，学生解释了他们喜欢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这两个话题协助他们“提升语文能力”，而且“广告语言和创意”的内容活泼有趣。至于两个不太让学生支持的话题“演讲的要点”（14人）和“《谁偷了我的乳酪》”（15人）则是因为学生觉得这两个活动——演讲和写作“压力太大”。
第二个问题是询问学生观看视频的原因，以下是学生回答的7个重点：
1）可以事先理解老师的上课内容，同时为课堂讨论作准备。
2）视频的长度适中，所以一定看。
3）由于课堂时间短，所学的有限，所以一定在课前看视频录像。
4）因为课堂不再重复录像的内容，因此一定要看。
5）由于班上学生的程度各有不同，因此中文水平较弱的学生可以先看视频才能与班上的同学齐步。
6）最主要的是我可以根据时间和速度观看，为上课做好准备。
7）我可以多看几次视频录像，先把要学的理解好。
调查的第三个问题是了解学生观看视频的次数。有65.6%的学生观看至少一次，其他依次如表2所示。
当问及学生“假如视频录像与考试无关，他们是否会观看？”有90.6%的学生表示就算没有考试，他们还是会看，原因是视频的内容有趣而且实用，有三位学生表示若与考试无关就要看话题是什么才决定是否要看，只有一位学生认为因为课业太忙，若与考试无关就不会看。对于视频的长短，学生的要求不一。有将近50%的学生希望视频10 ～ 15分钟就好，其他的则相去甚远，有要求6分钟的，也有要求45分钟的。
当问及学生觉得screencast的学习方式（包括课前观看视频及课后讨论）是否增加了他们对中文词汇的掌握与运用时，学生的答案是正面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在平常的生活中一般都不用华语，更别说用一些与商业及金融有关的词汇了。因此，这样结合观看视频进行讨论的课程，能让学生更有自信地运用中文交谈，再加上同学们的语言程度有高低，对于能力较弱的学生来说，也是很好的学习机会。
调查中同学们还提出他们对教学录像视频的看法，这些看法在课程后的面对面访谈中得到印证，如：
1）其实我还是觉得课堂上的学习才是最有帮助的，不是录像视频。
2）我上的一门化学课的录像视频，那位老师的口语很平淡，只在念稿，就会很闷、很分心。而我们的《商用华文》老师有时把很长的内容分成三个部分，我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观看，这个做法很好。
3）我的数學科目也有视频录像，但是我觉得《商用华文》做得最好。
4）也有一些科目做得很好的，有组织，结构好，还提供文字内容;其他的语言课如韩文，学生在视像中先学好词汇，上课主要练习说话，这样也很好。
学生也在意见栏目中提到几个问题，如上传视频之后老师没有在网上布告栏中通知学生观看，在视频之后若能加上一些测试题，也是不错的做法。
这门课的最后阶段还有四个重要的活动作为“考核”，一个是以商业及金融课题为主题的个人3分钟脱稿演讲，第二个是电台录音访谈，第三个是电视录音访谈，这些访谈都由学生自己写稿，讨论的内容一定得与经济、金融相关的课题，学生在电台录音时能参考自己写的稿件，而电视访谈则需要脱稿进行，从主持人发问到受访者回答，对学生来说都是很大的考验。最后一个专题作业则是售卖一个广告产品及召开记者会，学生的语言训练也在这个活动中得到了很大的发挥。对于这样的混合学习方式，学生有不同的看法，以下是摘取的部分访谈内容：
1）除了screencast，還有电台电视的商业访谈以及售卖，这样的练习很丰富也很有趣，但是压力很大。
2）我尽力而为，但是因为国立大学还是以分数挂帅的，我们也很害怕成绩不好，因为这门课的作业很多，也很复杂。我建议减少一些。
3）我觉得最后的作业都集中在第12、13周，那时大家也有其他科目的专题作业，所以建议以后可以分成两个部分，电台访谈早一些进行，电视访谈可以在中间，最后才是记者会，平均分配。
4）我觉得我们的个人金融话题演讲也是很好的训练，但是很害怕。
5）我的中文的词汇进步了，但是我觉得还是太少，应该再多一些词汇，或者词汇表。词汇的学习用screencast的方式很好。
6）我觉得应该多一些宣传，让更多大学生知道有这一门很有意思的华文课。
6. 结语
近年来，混合式教学法的采用客观上缓解了教师所面对的一系列问题，包括缩减课时，课程内容繁多这些难题。混合式教学的最大优点就是结合了翻转教学的主要精髓，让课程内容留下更多的讨论时间，以便让学生多做讨论与交流，教师的角色不再是站在讲台上，而是从讲台上走下来，参与到学生中去。由于教学模式的改变，教学关注点也就自然而然地从一维（语言本体）变成多维（包括词语的积累和运用、话题选择、功能和语境的匹配等等）。
本论文的主要研究问题有三：
1）分析研究翻转课堂教学中荧屏录像制作的内容、长度、技巧等对学习者的影响。从调查中看出，学生对课前视频录像的支持度是达到了百分之百的，至于长度、技巧等方面，基本上没有太大的问题，也就是说，符合学生的学习要求。
2）评估翻转课堂教学对《商用华文》课程内容设计的优缺点以及改进方法。关于这个问题，学生的反馈是正面的、积极的。在面对面的访谈中，学生也提到了希望老师能在影像录制的最后添一些测试，或者在影像中加上一些能配合学习的短片，让录像更加生动。
3）验证翻转课堂是否达到最理想的学习效果。由于这门课是一门语文课，因此在内容上必须配合学生学习语文的目的，而学习过后，学生还得从 “做中学”，所设计的活动必须能激发学生的学习动机，还能照顾到学生的能力所及，因此个人演讲、电台及电视访谈，以及最后的产品售卖和记者会，都恰当地展示了学生所学。
从制作荧屏录像的经验看，老师所制作的视频时间约10 ～ 15分钟被认为是最合适的长度，这样长度的视频属于“微视频”，无论是内容的准备、录制的难度、学生愿意观看的长度都是最为适宜的。学生在调查中都是希望老师做的视频不要太长，尽量用说话的方式、简单的语言诠释复杂的问题，不应该照本宣科。在混合教学的理念下，《商用华文》采取的是多种不同形式的混合式教学，如学生个人演讲、小组演示、小组专题作业、组织记者会、播报电台及电视新闻、制作电台及电视新闻访谈等，这些任务同观看老师制作的视频都是息息相关的。
对于翻转课堂，英特尔公司全球教育总监Brian Gonzalez曾说：“颠倒的教室，是指教育者赋予学生更多的自由，把知识传授的过程放在教室外，让大家选择最适合自己的方式接受新知识;而把知识内化的过程放在教室内，以便同学之间、同学和老师之间有更多的沟通和交流。”①在探讨《商用华文》教学中运用翻转课堂教学的优缺点时，笔者清楚意识到这个教学方式是利多于弊的，同时，学生特别欢迎这样的课前活动，它提供了机会让学生按照自己的时间学习，语文能力较弱的学生也可以重复观看视像，荧屏视像中的提问不但能帮助学生思考，也能帮助学生积累知识，让学生思考相关的问题。翻转课堂在教学方式上不只给老师带来了全新的教学经验，也让学习更加人性化，师生关系和生生关系的转变，也为学习带来了更多乐趣，在倒金字塔的教学目标分类中，让学生从最先思考掌握的知识以及商业词汇的运用，再在讨论过程中巩固和实践，达到了极高的教学效果。相信这些对“学以致用”的学习理念、对开创和实施多样化的华语教学模式都将带来积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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