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救贖:信仰在於“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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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主、耶穌、天父還是唯一的神,基督教的這些稱謂與概念常常讓教外之人摸不著頭腦,但對於基督教與信徒而言,基督帶來的福音在歷經千年而不變,佔據世界人口近十分之一的基督新教對西方文明史產生了重要影響,之於現今的世道人心,基督教信仰又能給我們帶來什麼?

謙卑與自信

當大家談論起何為基督教時,其實應該分為兩部分來看:從信仰的角度來談,基督教的核心就是基督,在舊約中稱為彌賽亞(意思為:受膏的先知),在新約中稱為基督,根據經典中的記載,耶穌基督是要來的君王,他曾言:“我的國不屬於這個世界”,現實的當權者被人們要求定耶穌的罪,最終殺死了耶穌,將耶穌釘死在十字架上。因此包括公平、公義、和平、愛在內的基督教核心的價值、精神最終都要落實在一個人身上,他就是基督。最典型的就是耶穌基督的死,證明了他非普通人而是神的兒子,基督作為榜樣來成就眾人。一者,這是一種代贖的作用,人都有自己的原罪,需要得到救贖;二者,基督在死後又復活,與一般宗教創始人的離世完全不同,因為基督預先告知眾人他即將死亡又預告他會復活,因此他的存在與復活都告訴世人:他不是為了爭權奪利而是完全的犧牲自己。而現在很多基督徒走向了兩種極端:其一,只看到基督的代贖行為,忘記了耶穌捨己成就眾人的榜樣作用,而不去學習謙卑與捨己,導致部分基督徒狂妄自大,不從耶穌的精神中反省。其二,一部分基督徒只看到基督的謙卑、捨己而沒有把握到耶穌不是普通人的真諦,忘記耶穌基督是實實在在的神,而陷入無端的爭論中去。所以以信仰落實到個人身上的標準來看,真正的基督徒其實數量並沒有那麼龐大,而致力於成為一個真正的基督徒的人應該從兩個層次完善自身,從而堅定自己的基督信仰。

而從組織的角度來看基督教,基督教本身有各種教會組織,以各自教會統計加總後也許發現基督徒的數量龐大,分佈也十分廣泛,但事實上正如同很多中東國家,嬰兒一出生就在身份證上註明宗教信仰伴隨一生一樣,很多基督教徒在教會出生、長大,一生下來就有了專門的名字,因為生下來無選擇所以在維持了較大的數量。

成為基督教徒是幸運的,但並不代表我們需要去否定甚至激烈排斥信仰其他宗教的人,而是應彼此尊重,因為眾人信與不信都有各自的理由。無論任何一個大的宗教,能夠長時間的存在與發展,都會有一套自圓其說的道理,至少保證教內的理論完整性,至於外界相信與否則是另一套見仁見智的標準了,因此基督徒在面對自己的信仰時要有充分把握,懷抱謙卑來面對他人、他教,從而擁有正知正見的基督信仰。

神愛世人

在澳門,對於非基督徒而言,談到基督或者想到基督最明顯的日子之一就是復活節,通過放假抑或紀念日的方式來表達對基督的感懷與思念,這無口厚非。然而對於基督徒而言,我們不僅要在復活節憶念基督,更應該將基督的精神融入每一天的生活與思考中去,就如同母親節一般,難道只有在母親節那天才需要關愛母親嗎?其實日日都是母親節,都要與母親交流,給予愛的關懷,事實上復活節也一樣,有無復活節這種形式並非絕對重要,而領悟其中的真諦與精神才是重中之重。

在澳門大家也許也懷抱著同樣的疑問,基督(新)教與天主教、東正教有何不同?其實核心關於天主和上帝的論述,三教彼此想通,大部分內容也類似,只是在一些理論上存在彼此的差異,好比是一個家庭中即使是親人,彼此的意見也不一定完全百分之百相同。當然在過去澳葡政府時期,因為葡萄牙是天主教國家,雖然其核心信仰與基督教無差別,但還是會有一些排斥或者壓制基督教發展的情形存在,因而這就不是信仰層面的問題,而是組織層面的問題。在歐洲天主教國家與基督教國家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關係緊張,這不是耶穌的意思,而是俗世中的人利用宗教的名義而發動消除異己的戰爭或運動,在這個角度看,宗教就被人利用了。

當然回溯基督教在澳門發展的歷史,傳教大約始於1807年,當時英國傳教士馬禮遜在計劃前往中國傳教的過程中停留於澳門展開零星的傳教工作,但這一時期因為傳教士們最終的目標仍是在中國內地展開傳教,澳門在歷史上的很長一段時間對於中國而言只是一個漁港或者休息的碼頭,無關緊要,因此基督福音也並沒有大量的傳開。即使是由葡國人帶來的天主教信仰,教徒們修建教堂也只是為了自己的需要,而並非想在澳門大量傳教。因此基督教當時的傳教重點在國內,馬禮遜來到澳門後受到清朝政府政策的限制也只能偶爾去廣州,從而把澳門當做根據地,一方面幫助東印度公司進行一些事務,另一方面則重點將聖經翻譯成中文版本,因此在馬禮遜時期,澳門基督教幾乎沒有大的拓展,除去極個別的人選擇新教外,本地人幾乎沒有機會接觸到基督教。

而隨著鴉片戰爭中國的戰敗,香港逐漸取代澳門成為商貿中心,中西文化的交流平台,澳門的地位更容易被忽視,在其後的相關條約中因為開放五口通商與內地傳教,中國的國門一被打開就讓原本心在中國的傳教士們紛紛前往,後來因為在澳門居住的基督傳教士數量相對增加,100前才出現了正式的教會,而在後來的20世紀初至中葉的這50年裡,澳門基督教的發展其實跟隨者全中國局勢的變化而發生波折,如同今天的澳門人其實在早期父輩、祖輩時代都是來自於內地不同省份的移民或者難民一樣,當時內地的基督教傳教者們有不少來到澳門,壯大了澳門的傳教隊伍,加之澳門的地位在中國人心中日漸由“過境地”變為“目的地”,越來越多的內地居民前來定居,宗教環境也更加多元,基督教某種程度也有細微的發展。

但受限於澳門教育長期的匱乏,本地大學建立也才將近35年,加上長期發展博彩業對職業技能的要求並非過於嚴格等多重原因,澳門社會很難留下人才,對於教會而言人才也相對較少,這在某種程度上就制約了教會的成長與傳教的加快。當然除了極少部分以傳教為志業的年輕人會選擇留下,大部分人還是會自由流動到更適合發展的地方。本地的教會例如宣道堂等也努力投入社會生活與教育工作中去,針對社會有需要的進行服務,在服務中讓民眾更加熟悉了解基督教。而從回歸前的後過渡時期到現在,本地人才在逐步培養,在內地、台灣讀書的澳門人也逐漸回流,保持著與澳門的密切關係,這在很大程度上為澳門社會發展與教會傳播都帶來了新契機。宣道堂、浸信會、聖公會、宣道會等組織也迅速崛起,通過舉辦多種活動來深入澳門社會,促進人與社會的雙重提升。

關懷從生活做起

神愛世人,自然也在關懷著澳門人,基督教的傳教中也必須正視澳門社會的種種問題。賭權開放後,既帶來了經濟繁榮的正面影響,又帶來了經濟單一化的負面效果,我們又該如何看待?其實無論任何一個宗教都對賭博是不認同的,時至今日我們太過依賴賭博,某種程度上眾人都不敢發出質疑的聲音,這樣的現象無形中影響了世道人心,基督教在面對這樣的社會新議題時,必須教會世人在衝突與矛盾的現象背後尋找精神的核心,從而得到解決。如同很多宗教都有類似的論述,聖經中講到世界所有的東西不要看得太重,夠用即可。一般人超過太多,社會總有擔心不玩的事情,而對於有基督信仰的人而言,要學會知足、不貪。基督教從來不否定財富,其主張貪財是萬惡的根源,而非錢財是萬惡的根源,因此當澳門人面對一夜暴富又連續暴跌的經濟發展時更要學習“知足”,找回上帝原本給我們的那份,學會守本分,帶著感恩心擁有滿足感,感謝上帝賦予我們的一切,而不要過分的索取與依賴外在物質的東西,從幫助別人、服務別人的奉獻中學會不爭與滿足。我們需要相信過去上帝給過我們,現在上帝正在給予我們,未來上帝依舊會給予我們,他一直在照顧我們的需要,我們需要生起這樣堅定的信心,不要動輒就追求高速增長的“GDP”,在貪財的路上越走越瘋狂。

當然在這個“後現代社會”中,一切都輕言“尊重”,“人權”,這使得人們終究什麼都不信,也不能勸告他,規管他,因為要保障他的權益不受任何侵犯。事實上,每個人都有各自相信的,彼此尊重不代表不能討論社會議題,想法不一致不能代表不講,尊重你的選擇,當有機會與你分享好的想法時還是應該可以文明地交流與討論,認為真實就要講出來,就要彼此溝通。而現在的社會對於很多新興議題比如“同志成家”等,動輒談起基督教的言論壓迫,我們有不同的主張本應該互相交流探討,而並非完全失語,動輒在網絡上掀起的反基督教主張與言論某種程度上不正是後現代社會中的“逆向壓迫”嗎?文明的社會需要讓大家擁有充分的空間探討,而並非禁止你的發言權,宗教雖然在歷史上曾享有特權,但當下宗教與不同的聲音應該平等來交流互動。當然現在時代的大趨勢是一切走向虛無,宗教被人們認為是可有可無,我們身處這樣一個時代對於有無信仰需要彼此尊重,對於信仰何教需要相互尊重,但我們對自己的信仰必須要有清晰的把握,這樣才不會隨著虛無主義的浪潮隨波逐流。

同樣虛無主義趨勢中,網絡工具的盛行,也讓宗教似乎越來越遠離青年,我們需要增加宗教在網絡的經營和聲音,但這終究只是一種時代工具,更重要的是我們如何培養出更多能跟青年同行的人,傾聽他們的心聲,解決他們的困惑,即使是宅男、宅女,最終人還是要回歸到人與人之間的直接交流,網絡世界數千好友卻發現線下能溝通心聲的也許一個也沒有,因此我們還是要給予年輕人體會到真實生命與思想的機會,也需要更多的耐心來陪伴他們,學會他們的語言走進他們的內心,讓神的慈愛照亮本一個人的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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