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货车的老电影 车轮滚滚

大家知道,那个小姑娘,就是大家最近注目的那个小?a href="http://sanwenzx.com/sanwenzhuanti/2010/0919/27797.html" target="_blank">迷茫懒耍园?mdash;—那个那个——但她不是我干的!

  那天在路上我看见她时,她已经躺在车轮后边一动不动了,她把整张脸都蒙了起来,把美妙的纯真童年浓缩成一摊血迹;瞧,她在发亮,她的头,仰望苍天,好像栩栩如生的女菩萨后脑勺飘渺着的神秘光环;她一直闭着眼睛,她显然不愿意再看见我们,看看这个离奇的世界!凌乱的发丝抖擞出野茉莉白茫茫的香气,不是玫瑰,虽然她现在红的发紫,发青——哦,不是,不是零落的玫瑰她那么小,远未达到香如故的境界,她也没有被当场碾作尘,我在现场,我能确定!我赶时间去进一批货物,忽然就看见一堵人墙困住地面一团什么东西,我冷漠,但我好奇,不知不觉,就挤进了墙的行列。

  

  随后,她被送进医院了。这就好,这等于说医院为我们赚取了时间,时间嘛,就是名利的孵化器!后来,可是后来她怎么就死呢——闲暇的下午茶那么多;一家三口逛公园的夜色向黑暗延伸有那么多的宽裕,时间,难道时间还会不够用吗?死了,小女孩,死了好啊,用不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扭曲着脸等时间那样多难受啊!无论怎么说,这事都和我无关,不错,我是经过了,可我是清白的!我赚我的钱难道也要受到谴责吗?我说这事已经可以确定不是我干的!不是,你们再怎么逼我我也不承认,不我不能承认!

  

  今天是星期一,我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女儿在城里上学来来回回有三年了,她今年读初三,成绩不错,我爱她。对了,早上她要赶回学校,而且,她坐车。在客厅,我一边喝茶抽烟看天气,一边慢慢把时间这怪物枪毙。在自家的安全地带,我有的是思想,中间,我还不忘抽空瞅瞅女儿的房门——

  

  女儿打开院子小铁门的声音警觉了我,我一溜烟出现在她背后。爸,您买烟呢,昨晚才拿回来一条,女儿回头说。嗯哼,我看看雾街上有什么,大清早的,我买打火机,不骗你。唉啊爸,您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瞧您的眼角还有眼屎,昨晚没睡足?为什么啊?是不是今年生意又不好做?是不是跟妈妈又那个那个——闭嘴,丫头!怎么这么多话?转弯,看见三岔路口。爸,小店铺过去了,女儿提醒我说。我买打火机,我,多走一会顺便买早晨的空气不行吗?瞧这曲里拐弯的路面,走着就不舒服。好了,爸,我到对面等车,您呢,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奇奇怪怪的,压力,无形的压力!这边,熄火的灯杆下,我一个人站着,对面缓冲的路中央,女儿看着我发笑。没有声音,但我能感觉到空气中飘荡着一团嘲弄的意味。不久车子来了。小心!等车停稳了再上也不迟,注意!那个车门,这家伙经常会咬人。

  

  回去经过那间小店铺,我莫名其妙又买了一盒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星期五下午,我忽然又紧张了起来。我这是怎么了?女儿不是在村镇与城里之间安全往来快三年了吗?以前,以前我怎么就一点担心也没有呢?我早早关了自家在胡同里的茶叶店,来到三岔路口的那个灯杆下,半蹲着,吸着烟,看着眼下滚滚车轮和行色匆匆的人们的脚印怎样与时间铺排的路面秘密接触。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好像我的衰老无法抗拒!五点半,也就是说,再有半个钟头左右,我家那嘴巴不饶人的丫头又会在我的面前出现。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两个,三个——请不是,耐心,一定要耐心!再等十分钟,不会超过!急忙忙去了一趟脚踏车修理铺旁边的公厕,我重新在原来的位置蹲下,我感觉这样目标会小点,谁也不会注意到我,无论是街坊邻居,还是夜色掩护下的种种什么怪思想!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影,哦,是她,好啊,女儿,我的宝贝!你回来啦,欢迎你,十二分地欢迎你回家!悄悄地跟在女儿的身后,我忽然觉得我今天赚大了。喂,老爸,走快点,别跟我玩捉迷藏了拙劣游戏了,您哪,您还当我上幼儿园啊,老糊涂了吧,回家,走啊,走快点!

  

  晚上,我冒着与老婆争吵的危险,把厨房砧板上的那把熠熠闪光的菜刀给藏了起来,我这么做不是没有缘故的,我想以此证明,那件事确凿无疑不是我干的。当晚,我是听着女儿弄出的嘈杂声、嬉笑声混合的美声入睡的。

  

  梦中,车轮轰轰,载着我的一颗担心向一片无知无觉、无法预料的、那个小女孩之前指明的什么地域奔驰而去。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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