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一天_那年,那月的一天

  那年的月光被命运的长线穿着,寒冷的心结连着音乐的翅膀停落,薄如蝉翼的忧伤一碰就破.时光如缕,那么多的牵绊开始流淌,连同月下的村庄,村庄里的旧事,那幽幽划亮的寂寥人生的萤火.

  

  那夜,他单曲循环那首贝多芬的悲伤,那不是在命运里的忧伤,而是贴着音乐的墙.隔着上铺的床他递过—支烟,绕着那首伤感的音乐,烟雾开始上升,失落是没有头绪的愁思紧紧的抱成一团,狠狠地将它吞出,—团又一团得滚动,不知道是曾何时也染上了这该死的烟,只知道那次我伤心透了,他给我发了第一根烟.不曾抱怨、只是使劲地吹着.那时咳的快要吐出肺,醺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忍着泪将它抽完.可现在烟似乎成了精神盛餐,似乎所有的忧伤都可以化作烟雾再飘淡.想起泰戈尔曾说过的:世界上有好多灯,可属于我的那盍却早己熄灭.

  

  隔着紧闭的门走廊的灯光射了进来,微弱的似乎辨不清面孔,或温婉的闭目入睡,或虔诚的手掌紧合,只有他叼着烟哼着不成调的歌,眉目紧锁.他似乎有说不完的事,更有诉不完的忧伤,可从未提起过.只知道烟灭了一根又根从没断过。‘唉,女人都是假的,只有兄弟才是真的,兄弟再来一根’我讪讪拒绝‘够了、呵呵’心里是排山倒海的恶心,头很晕,只感觉身体很轻像—张来回搐动的纸,不知道他怎样抽下.

  

  那首音乐不间断的唱着,像—个受了委屈而又不肯诉说孩童不停地抽泣,烟头仍—个接一个飞出窗外,在黑幕中激起点点星光,宿舍此时成了仙境,烟—层又—层的飘动,他开始咳嗽,一声接着一声,是那样的撕心裂肺,掐灭了烟头,床开始吱嘎..吱嗄的作响.宿舍里光线依旧很微弱,烟却清晰可见,他佝偻着身体缩成—团,被子没头没尾的盖着.此时的夜静的让人发慌,按捺不住的心开始跳动,期待着他能告诉我什么,或许他真的有事.你相信童话吗那团被包的严实被子没丝毫的动弹,他声音压很低,没有童话,没有王子,—切都假的,我半信半疑啊,也许有也许没有

  

  我知道在童话里王子只爱公主,公主也深爱着王子,那是童话,要保留纯洁现实是,公主和王子都己慢慢长大,人与人之间早己渐行渐远,所谓的城堡也己调敝,粉丝的玫瑰早己败色。但我仍坚定的说:也许真的会有的,他吱吱的开始笑,笑什么他叹气了人生的旅程幽长我们对未来—无所知,关于童话我似乎只有在梦里听过我不想辨解,因为我知道童话早已尘封在童年,所有的梦似乎都可以轻易撕裂,对于爱我还是保持沉默,也许很对喔,他舒展了身子,讨厌的床又开始吱嘎作响.

  

  窗外的月亮零散了一地,如破汞般流淌,厚重而光亮,透过窗,有月的夜是如此静谧,没有丝毫的燥杂。此时,我己没有了睡意,童话、王子、公子的事填充了大脑,有个梦一直在做:春之暮野,邂逅一段恋情,眼波流转,微笑蔓延,暗然心动。时候到了,也该醒了,痛、是如此凌厉,击碎了梦,断了路。

  

  完稿于2012-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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