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忆忆|思议忆忆忆忆忆忆

  枕边的花生仁

  

  童年最美的回忆,是春天那些给生产队剥花生米皮的夜晚。花生果是生产队的,分到各户剥去皮,再按照比例回收花生仁,如果稍有剩余就归各户自己。在这些夜晚孩子是兴奋的,除了有香香的花生仁可以打牙祭,还可以听大人们讲古。许多故事我就是在这样的夜晚听到的。母亲常常让我们帮忙。给我分一小瓢花生果。给大我十岁的哥哥两小瓢。母亲总是叮嘱我们不要吃成果,小,瘪的花生仁更好吃。更有营养。我们答应着。可是总趁母亲不注意把一个胖胖的果扔进嘴里。少不了让母亲听出咀嚼的不同声音,受点埋怨。慢慢兴奋经过了,听着故事也打起哈欠,母亲就会同意我们睡觉。用干净的小手绢在我和哥哥的枕头杵一个凹窝,把她剥到的小瘪的花生仁放在手绢里。我们趴在暖暖的被窝里,有时也像小雏一般探头张大嘴巴接住母亲送到嘴边的花生仁。这样的日子里,肚子里的油水也似乎多起来。

  

  油灯下的恐涩

  

  对童年最深的印象,是晨色朦胧的清早,我独自一人守在村头孤单的四间瓦房里。点点油灯光在黑乎乎的墙壁上摇曳出一个又一个光圈,光圈后是令我莫名的恐惧与黑暗。每个早晨我都在恐惧中等待着早起去林业队去干活的的母亲回家做早饭。农村人早起先干一气活,是一种习惯。但这习惯却让胆小的我,成为苦涩的回忆。那个时候领家的孩子大多兄妹五六个,早晨是他们盼望的尽情疯的好时候。而我,因为哥哥初中毕业后,去了父亲的工厂。我就只好独自守着似明似暗的早晨。好多次我鼓起勇气,端着油灯到光圈后瞅一瞅,有何怪物,再回缩到炕角,两耳专注于门栓的动静。门栓呱哒敲起,是母亲回来了。我赶紧用手忽一下子,灭了油灯----买点灯油在那时也是高消费。接着就会听到母亲爽朗的笑:死妮子,别装了。接着便是一整锅碗瓢盆的杂声,我和母亲的早饭也开始了。

  

  和哥哥争宠

  

  可能母亲因为大哥一周岁因为闹饥荒饿死。所以后来的哥哥出世,也就成了母亲生命的重心。母亲常常夸哥哥聪明。夸哥哥唱歌不错。夸哥哥学唱歌学的快哥哥独自享受了母亲十年的溺爱。我出生了。从小我得到的教育就是什么东西要分给哥哥一半。即使我岁数小,也知道不能多占多拿。母亲常常在教我唱歌时,说死妮子怎么还没学会这首歌,你哥小时候可聪明了.......不是母亲不疼我。是因为当年痛失爱子的母亲。把全部爱都倾注在刚出生的哥哥身上。受母亲影响喜欢唱歌的我。在母亲那里得不到赞扬,就在小伙伴中摆卖弄从母亲那学到的新歌。我对音准把握不错,但音色不是太圆润。就这样的水准也是收获了几个崇拜者。小孩子往往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何况那是我因成绩优秀也是老师同学眼里的红人.可能是三年级升四年级的暑假,我自已写了一首歌。约几个好友,来我家给自己的歌拐了七八个弯,演唱了一通。结果逗得在灶前做饭的母亲笑疼了肚皮。现在我和哥哥依然喜欢唱歌。虽然可能歌词都记不全。但闲暇之余,伤心之时,哼唱起自己喜爱的小曲,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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