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来了!:母亲的爱

【导读】从一日三餐的锅碗瓢盆,到日常用度,再到人往交际,无不单枪匹马。结婚前,恋家的时候,总是借口请假,做一回回家的心情驿站。  

  金秋的九月,红彤彤的太阳静静地挂于西边。她快要落山了,但还是将笑脸现给普天下的人们。微风过处,到处一派清新宜人景致。

  池塘上面田中的稻子,虽还不能说它是沉甸甸地熟透着。但也已然泛着黄,黄澄澄地透着香。倏忽来一阵儿风,就像方语课本教材中所写的那样——稻海翻起金色的波浪!分外吓煞喜人!农人们能不乐呼?

  池塘旁的一株柚子树,已是果实满满。不停地散发着柚子的清香,那叶儿在夕阳西下的光照下,发着斑斓的点儿,或许是刚下过的一场儿凉凉的雨儿所致。

  柚子树下忽的游出了一对鸭子,它们惊慌失措地在嘎嘎地叫嚷着,两只小脚掌拼命地游着。不远的垂柳处,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正拾起石子,朝自家的鸭儿用力地掷了过去。可能是力道不够,粘不到鸭儿的边,很拾趣的鸭儿竟也还悠然了。这时,池塘的另一侧,一位黑黑肌肤的少年,光着个身子,只听得扑通一声头朝下地直入水中,像只青蛙般地朝鸭子游来

  此时,自家的烟囱袅袅清烟,直上云霄,淡淡地与云卷云舒增添几抹灰黛。一个牧童骑着吃的饱饱的水牛从自家的门前悠然自得地荡过,方语则立在柚子树下,用小手轻轻地摘取着绿绿的树叶。然后小心翼翼地叠好,来到池塘边的石板上,一片一片地放入绿水中轻轻地摆弄洗涤。母亲则夹着一小捆禾草走了过来,见自己的婆婆过来了,方语停罢活计立起了身。

  婆婆,您刚刚说谎了,骗我了。方语大声地朝母亲发着难,小脸上露着愠色,侧着头斜视了:您是个骗子!

  哦!婆婆是骗子!母亲被这突如其来的言语弄得差点笑了出来,立马儿又隐忍了回去。并一本正经地回敬道:你妈妈才是个骗子!她答应婆婆说等你五岁了,就给你生个小弟弟。可你现在都八岁了,也没有生!你也答应叫你妈妈生的,你也是个骗子!你妈妈和你都是骗子!

  小方语一个劲地瞅着母亲,被母亲的一席话蒙住了,傻乎乎地不自在,还笑了:啊!我去说妈妈。

  乡下的生活恬静而原生态,丰富而真切。可丰收的季节,在耐不住风霜而将树叶锉红之前,我可能就已萌生了想念。正如思念粘惹上方语一样,不请自来!说实话,和我的母亲在一起很是稀疏,她一直呆在向塘街上小弟迎春的家里,回到乡下的家也很少见着。此刻,想念母亲的音容笑貌;想念她的絮絮叨叨。很想很想她老人家回昌小住,借于享受家的其乐融融,但有小侄儿的牵绊,是不能成行的。

  于是,我挂了个电话给父亲,叫他有时间来昌小住。可父亲则说:叫你妈妈去吧,你弟弟这几天要小休,不上班了。正好你妈能够抽空,星期天带方语去吧。

  听得我喜出望外,兴奋异常。仿佛那个立在夕阳西下、翘首以待而心急如焚盼子早归的伟大母亲一下子就立在了我的跟前,想来不禁脸上露出了丝丝甜甜的笑。

  傍晚时分,母亲与方语终于来了。方语一脸的汗珠,母亲则看似疲倦。

  妻听见声响从厨房里出来了,见着母亲,大声地叫了一句:老娘来了!

  母亲也依然爽朗:哎,来了!

  可方语却很不客气地朝妻堵嘴道:妈妈,您不守信用?!

  哦!妻一头雾水,撞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跟哪。只是笑着让进,也没有搭腔。

  大抵方语是续着与母亲在乡下的对话了,小东西还真的个性着呢。一时间两室一厅里又声声响响,其乐融融了。我从厨房里拿出妻洗好了的紫盈盈的葡萄向母亲递了过去,母亲也顺势接过剥起了葡萄皮。这时仔细端详自己的母亲,母亲的头发根根清晰,已三分之二变白。乍一望去,像似套上了一件麻雀的处衣,外加几许额头皱纹,又平添了几分沧桑。瞧的我甚是心疼!一个劲地叫她不要剥,只要放入嘴里嚼就可以了。可高兴的要数方语了,不但比平日里要乖个三分,而且做什么都顺从了。

  落床的时候,方语则嚷着要和母亲睡。妻则埋怨起了我:人家两老人家好不容易有时间在一块,老来伴啊老来伴啊,你啊,偏的要把他们分开。妻说的在理,又说的我心里起伏起伏的,甚怪自个自私了。来昌都近二十个春秋了,每每遇事都是单干。从一日三餐的锅碗瓢盆,到日常用度,再到人往交际,无不单枪匹马。结婚前,恋家的时候,总是借口请假,做一回回家的心情驿站。哪怕是在家一声不吭地坐坐,吃一顿饭、听母亲琐碎唠叨一回又回昌,那心也是慰藉的。谁叫我一味地恋着亲情的滋润呢?

  翌日一早,在早饭桌上,妻向母亲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也好!只要你们打理得好方语,我是想回去。母亲道。

  啊!不行。方语则迅速放下筷子,哭闹了起来。

  哎,你公公在家没有饭吃啊!他天天在外干活,婆婆要回家做饭给你公公吃,你想饿死你公公啊?妻朝方语说理道。

  哦!方语一向很听理数,方罢闹:那就等下午接了我再回家。

  现在回去,你公公中午没有菜吃饭妻道。

  我们昨天来的时候,婆婆做了好多菜,公公吃不完,要吃好久。方语争辩道。

  那就下午接了崽崽再回去。母亲望着方语幸福地笑了。

  下午婆婆接了我啊,我就一个人上楼梯,婆婆就不要上来了,直接走喏。方语还说的掷地有声,不望地用手比划了。

  下午,我回家的时候,母亲又跟我唠嗑了第二胎的事。这事算来已在我耳边回荡了近七个年头,我每次总是憨态地给予笑,弄得她老人家又是像个孩子般堵起了嘴。接方语的时候也不忘一番感慨:啊,还是我孙女留了我一天!

  母亲还是把方语送上了楼梯,在关门的那一刻,方语不忘跟自己的婆婆挥了挥手话别。但当门哐的一声合上了,小东西哭了,不停地念叨:婆婆在这里就好了!她会看着我写作业

  弄得我又是一番滋味!

  人是感性的动物,我们一家三口,三个人有三个想法,都是美的!(201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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