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_山河无故人怎么理解

故 人文/敬超 见方前一个星期就来找过我了。我不在,他便留了字条,说这个星期不见不散。 七点钟他准时到达。不是那个纸条上做过介绍,我真不敢相认,军装上的标记告诉我,他已实实在在的中尉付连级了。个子比我高出半个头。匀称、粗实,地道的军营坯子。在我的记忆中,他瘦弱,矮小,似乎还受流鼻涕 算起来我们已整整八年没见面了。 记得刚上初一的一次破年级作文竞赛,我俩的文章双双获奖,我的《同桌的爱好》还收入《优秀作文选集》里。从此我们便成为好友。他初三降了级,比我迟一年进入高中,不同校,我俩便再没有相见。 不说你肯定想不起来了。他似乎还留着少时的性格,开口总是先带着笑。我点了点头:八年,整整八年了,我们还是初中呢。 岁月真似流水一样匆匆,他高中三年后当了兵,在部队考了军校,分配在武汉工作,我虽然顺利进入重点高中,高考却意外受挫,再三苦斗才跨入大学的门槛。眼前也似乎老天不尽如人意。刚上大学的也想去询问一下他的地址,说不出什么原因,心好象总被某种莫名的情绪紧紧地撩绕着。生活仿佛一支失去规则的曲子,有想不清的烦恼,有办不完的琐碎事,疲疲沓沓,象其他许多想做而且该做的事情一样,最终却没能去做。如今他找到我,我便象不幸落水于汪洋的垂危者抓住救命的稻草,心中莫名的激动,仿佛他立刻成为我的救世主,我能立刻千言万语向他倾诉了。 夜幕悄悄地拥抱了喧嚣的都市。周末电影是不看了,同乡同学,八年光阴宛若弹指。从高高的楼房上下来,同学们都到电影场看《豆蔻年华》了。月光皎洁如洗。我俩怀揣一包五香瓜子缓缓地边走边谈。校园幽静、聒适,偶尔一两对恋人为避尴尬,悄悄地消失在月色里。 初三,我们也住校,一声能呼过对门的校园,虽没有这第幽雅,却很让人留连,象那时天真、幼稚的心灵一样,单纯,清新。小学校群山环抱,无论是否周末,幽深的晚间,除窗口闪烁的灯光外,校园里很少有声音,人影。一切都如少年的思维一样静谧,人一走进去会安然入睡。 我们谈少时的师长,朋友。谈他们和我们无穷的趣事。王老师喜欢男女混合编排座位。同学们心里高兴却偏偏作出不乐意坐的样子。有些还在位置上划一条醒目的界线。他还记得巧兰不愿坐他的左边,公然提出要与我坐在一起。老师笑着问为什么,她说:去年我们坐在一块,我们家是邻居。她似乎不知道我们已从小学升上初中,还象儿时玩过家家一样任性。她比我小两岁,十一,胆子却比我还大。我真害怕她说我们常玩俩口子。王老师很爽快地答应了,还鼓励我们互相帮助。记得因此有人说王老师偏心,包庇人。 月亮渐渐地升高了。蜿延曲折的水泥小道 上缓缓地响着我俩柔和的脚步。影子象虞诚的至备的使女或前或后紧紧跟随着。路旁的桂花树,山桔,法国梧桐和雪松荫影象奇异的列队向我们远远近近伸出一双双高低不一的手臂。母校那时没有水泥路面,教室后面的操场用一块一块大青石镶拼而成。过道都是深深地扎入土层大小一不一的浑黄的磨刀石,两水常年冲刷,露出高低不一的坑坑洼洼。初三了,巧兰还与我形影不离。她有一只手电。晚习后我们总是一起穿过黑洞洞的走廊,那一个雨伞大小的光圈常常跟着十几个人说说笑笑。我俩总是离她最近。 现在你印象最深的是谁?停了一会,我问道。一谈起来,我仿佛梦游了纯真的少年,那山,那树,那房舍,那一张张活泼天真的笑脸。 王巧兰。你呢?我?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能有别人吗?见方沉默了一会,伸手扯了一片树叶揉着,立即而来奇异的香味。她现在怎么样?他知道我们俩家邻近,她没有考上大学。 微风弹着没有标记的曲子,跟着月光静静地流淌。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好。高考落榜后我务农一年,当了两年民办教师才考上大学。三年光阴,往事不堪回首。在巧兰身上,我献出了最为珍贵的初恋。然而,青春的旋律只是那么神奇,又是那么凄婉,我纯真的初恋终于无情地散落在铺满草野花的乡间小上路上。她走了,她因找工作而跟了一位副县长的儿子。她因爱而喜欢过一位高大潇洒的骗子。岁月对我无情,对她也无情,她再一次被抛弃,与一个两岁的小女孩相依为命。 见方仰起头。月光下闪出哀怜的愤怒的目光:怎么不去告?告?哼!我禁不住苦笑。县长的儿子是通过法律程序离婚的,理由是她欺骗了他,连那可怜的小女孩至今不知真正的父亲。那高大的混蛋原是某中专毕业的体育生,去年因强奸判刑。据说至少坐上十年。 校园内一阵喧哗,《豆蔻年华》放完了。同学们三三两两激奋地谈论。几对恋人又过来了,我们踏上楼梯时,月光正被一朵轻云遮住。回望树荫,似乎听见几位恋人在絮絮私语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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