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我还好 比我还好

  写一封信,寄到去年今天,没有收信地址。

  信上问:一年后的你,还好吗?

  我想,去年今天的我,会自信的回答:我会很好。站在现在,我只能说;我还好。真的,我还好。

  特定的痕迹,不变的流程,流转着的365个日子就那么真真切切的溜走了,不着痕迹的。传说中精彩的象牙塔,华丽外衣掩去,留下感慨两三声,窸窸窣窣的。

  唯一的不同是我感冒了。喉咙沙哑,鼻腔阻塞,头脑晕眩。我病了。我对世界大喊,可,连我妈妈都听不见我的呼救。相异的经纬,陌生的距离,我背对着她。她站在几百公里之外,看着我高高束起的马尾,然后,对爸爸说:她还好。

  我听到她,学着她的口吻对自己说:我还好。我学着自己长大,不会说我想回家了。越是极力的追求,越学着努力的避免。可是,越想坚强,我越是依稀听到生活在背后嘲笑我的无助。成长的伤痛逆着血流的方向,伤到肌肤,刺进骨髓深处。等到有一天,骨髓新生,皮肉愈合,就不会再有眼泪。

  我把砖放在头顶,我故意背很重很重的东西,我每次只吃半口饭,每次只吸半口气,就是不让自己长大。刘亮程在《虚土》里的自白。我说过,迟迟寂寂的时间里,我害怕自己会慢慢老去。学着长大,不想长大,时光匆匆里,矛盾的行进着。

  我更怕,怕世界旋转太快,徒留晕眩的我留在原点,定定的张望,寻找那些熟悉的身影。可是,我的那些花儿,他们都在哪里呢,我找不到。就我自己,站着,张望,到永远。

  一年的时间里,究竟能有多少东西是不变的。当大一新生甜甜的叫着师姐,当图书管理员愤愤的说着:又不是大一了,怎么还真想罗列到当山峰没有棱角,当河水不再流。可是,一切都在变化,以至于所有人都一眼看穿:你老了,你不是大一新生了。我却不知道自己与去年究竟差别在哪。

  所以,当别人对着镜子梳妆打扮时,我也会深深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只是,我在寻找,找寻我逝去的痕迹。肌肤的纹理一如往常,深深浅浅的轮廓也未改变,没有皱纹也没有新生华发。我不知道改变在哪里,神经质的不断寻找,看影子是否比别人暗淡一些,看马尾是否比别人扎的更高一些。

  最后的最后,我发现是时光,是成长。一年的时间,可以用来成功,用来失败;可以用作回忆,用作遥想;也可以用作成长,用作止步不前。生命的左岸右岸固定,只是生活之水在其中起起伏伏,流向未知。

  我坐在椅子上,看日出复活。我坐在夕阳里,看城市的衰弱。我摘下一片叶子让它代替我观察离开后的变化。陈绮贞,淡淡的旋律,浅浅的忧伤,静静的歌唱。生活溢着满满的幸福,伤感的幸福。

  看别人的生活,写自己的心情,就那样,阳光会铺满我一整季,一整季的思绪。一年后,庆幸我还能说,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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